夏油杰躲得快,这根不守规矩的指头说不定要捅到他鼻孔里。
夏油杰果断竖起中指。
“什么眼神啊什么眼神啊!”偷袭失败的五条悟并没有沮丧,相反,他一把抓过开始懊恼自己说了大实话的月见里无月,大声起来,“是这个吗?超凶的对吧!”
“其实并不是……”
“还是这个?”
五条悟又贴过去作死,忍无可忍的夏油杰直接抄起书打他。
“哇,我没这个意思!”只见眼前的前辈纠缠在一起,月见里无月突然感觉自己好多余,他只能尖叫,“你们不要在打了啊!”
听我说话啊!
五条悟表示,不听,他要撬开夏油杰的嘴。
夏油杰表示:等下,他要先给五条悟一拳。
月见里无月好无助,他们噼里啪啦的动静太大,甚至把家入硝子桌上的埃及金字塔掀翻了。
家入硝子:“啊。”
她从抽屉里掏出个扩音喇叭,深呼吸。
“——”
世界,又一次安静了。
“有话好好说。”她揉着黑眼圈把地上的书捡起来,顺手将手里的喇叭塞月见里无月怀里,“再闹就吼他们。”
话毕,她一把抽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课本,打算建个天守阁在自己座位上。
夏油杰,五条悟,月见里无月,三人面面相觑,像块被拍扁的奥利奥饼干。
“好吧,我们先解决问题。”夏油杰迅速把五条悟推到一边,还往他嘴里塞了颗巨大无比的糖球,这才开口说话,“所以我最近让你不舒服了吗?”
他太直白,月见里无月一梗,手里的扩音喇叭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是,就是……”
月见里无月吃软不吃硬是出了名的,前辈温和又带着内疚的眼神很快攻破了他的心防,顿时他整个人吞吞吐吐起来。
月见里无月对着手指,嘀嘀咕咕道:“就是感觉你看我的眼神特别像我妈看我一样,啊不对,我妈不会这么看我,她一般是这样看我爸……呃,好像更不对了。”
确实更不对了,因为哪怕含着糖球,夏油杰也清楚听见五条悟呜呜咽咽的闷笑声。
“反正就是,你能不能换个眼神看我啊,我宁愿你把我垃圾看也不想被那样子盯着!”
太慈祥了,比之前的妈妈看爸爸,比现在的妈妈看我还可怕!
被夏油前辈一看感觉和回家了一样!我就是不想呆在所有人都一个眼神的家才选择听信谗言跑出来啊!
夏油杰:“……”
虽然不知道月见里在想什么,但感觉有什么在这番话后碎掉了。
他捂住胸口,半响又放开,耳边除了月见里无月颠来倒去的解释就是两位同窗的噪音。
家入硝子:“啊,倒了。”
五条悟:“呜呜呜呜噗——”
“哈,哈,哈!”五条悟咬碎糖球,猖狂大笑,“我要被你们逗死了!”
“杰,”他假声假气道,“为了解决学弟的烦恼,老子可以勉为其难把墨镜借你戴一下。”
“小无月哟,”被夏油杰一把甩开的五条悟借力扑腾到月见里无月跟前,“为了杰的心不要碎得那么彻底,快对他使用你无敌的术式吧!”
“哈,怎么样,老子真是个天才!”
月见里无月的表情难得与夏油杰保持一致。
他犹豫不决,到底没下定决心把对五条悟贱嗖嗖表现翻涌出来的心情赶走,而是选择提问道:“所以我为什么要用术式啊。”
“这还不简单!”
五条悟举起刚被他抛弃的的花,眉头一皱一松,又把花丟到一边。
他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