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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忍不住又揪了把自己的头发,指尖的发尾缠得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整个手指头全部包裹。

“老大?”

风秀靠近了一点儿,给黑发雌虫挡住夹着霜的冷风,伸手去轻轻地扯被秦令“虐待”的头发,声音压得极低:“怎么了?”

要骂回去还是继续骚扰?

做老大的就是胆子大啊。

秦令松开头发,屈指在他手背上打了个脑瓜崩,制止了这只雌虫的动作:“起开边儿去,别在这里影响我诚心认错。”

这月光照得他认错态度天地可鉴。

“滴。”

刚说完这句话,通讯连接的提示音响起,网线迅速连通相隔亿万里的两颗星球,秦令把全身力气压在一只脚上不太舒服,于是靠着墙壁蹲下来,轻轻揉捏自己受伤的脚腕,目光看着脚下覆霜的沙子发呆等骂。

沉默。

令虫窒息的沉默。

秦令能听见通讯那头轻微的呼吸声,频率很缓慢,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戳了戳沙子想开口,通讯那边的询问截断了他的话:“谁?”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两次希望与失望,白兰在接听这则通讯的时候无意间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他握着手中那只被雅诺拉抱怨“贵得要死没吊用”的茶杯,指尖忍不住微微发抖。

白兰声音低哑:“哪位?”

秦令眼睫轻颤,雄虫指尖探入冰冷的沙子里,冷霜瞬间冻得他打了个激灵,旁边的风秀也蹲下来,用衣角给他擦脏脏的手指头——刚擦干净这只混蛋老大又插了进去。

风秀:“……”

没事没事,再给这只虫擦擦。

老大还年轻呢,放雌虫堆里还算是亚成年小崽子的程度,爱玩点沙子怎么了?不正常吗?很正常啊!

风秀安慰自己:“太正常了。”

秦令毫无意识地弄脏手,他握紧了那只金属外壳的光脑,低头眨了眨眼睛,在通讯那边的虫即将没有耐心要挂断的时候,他小声说:“少爷,是我。”

“咔嚓。”

通讯器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白兰把掌心里被他捏裂的“一千万”扔到桌上,终于在疼痛中感受到了真实,他压低嗓音:“混蛋,你还知道联系我?”

秦令很小声地道:“知道的。”

还没有被炸成傻傻的小虫子。

傻傻小虫也会哭着去找回家的路。

他轻声说:“少爷,我光脑毁了所以用了别虫的,刚才在忙事情,没有接到你的通讯,但是我知道要联系你的。”

这不就很快很快地打回来了嘛。

虫崽认错态度良好。

“知道?”白兰显然不吃事后解释这一套,在网络细微电流声的影响下,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不做混蛋事还是不伤害自己?你知道提前说事还是早点回家?你什么都不在乎!”

“你他雌的知道个虫蛋!”

风秀在旁边默默陪伴,突然听到好像还有谁家雌父的问题,怀疑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白兰骂虫很少用脏字,世家大族肩上有重任的尊贵少主不需要疾言厉色,只一个冰冷的眼神过去,就能瞬间决定下属的去留。

他只是淡淡说一句:“能力问题,干不了就不用干了,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就能震慑底下所有给他干活的虫,白兰不算一个多么好的老板,毕竟他从来不允许手下摸鱼。

但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秦令看着被他按出来的小沙坑,指尖在沙层底下蜷缩得更深,冰冷的寒霜压进他的指甲缝里,刺痛感顺着手指头流入心脏:“少爷,我好想你呀。”

白兰冷声道:“别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