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敲定了日后行事方针。胡映璇等她换下衣裳,松了发髻,才故作闲聊:“……对了阿欢,你可知若要贺人高中,该送些什么?”
谢为欢奇怪地看她一眼,继而反应过来,露出笑意揶揄:“怎么啦,送谁呀?谁家公子高中要我们阿璇这么费心思?”
寻谢礼节性的赠礼,府中自会有人打点,何以让她还特地问她一道。这样还特意来问她……定然有事!
她逼近几步:“告诉我告诉我,是谁家公子这么好命,能得我们阿璇的青睐?”
胡映璇眼睛睁得圆圆的,慌乱后退:“没、没有的事,你不要瞎猜。”
“那我猜猜,王家的?李家的?赵、刘、郑……”谢为欢掰着手指头:“先前没关心,这会儿也不知谁家公子今年参加春闱呀。”
“阿欢!”胡映璇拉着她:“你别笑话我了。”
“我才不是笑话你呢。”
谢为欢道:“你平日内敛,除我以外,连话都少说。你以为我不知你祖父不喜我的作风?他能忍着让你与我结交,还不是怕你这个乖乖孙女没了我这个话多的朋友,日后话更少啦。你若能有心仪之人,我是很为你高兴的……反正莫要害怕,告诉我,或是告诉那人都成。”
胡映璇欲言又止,唇瓣张开又合上,像是想要说什么。
话还没到嘴边,脸就红了个透,从头到脚好像都烧了起来,眼眶热热的。胡映璇支吾几声,最终还是松开手:“哎呀……我、往后、往后一定与你说。”
她有些慌不择路地转身出去,连个招呼也没打,谢为欢好生奇怪,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
“有什么不好说的嘛……”
“怎么了怎么了?”
胡映璇前脚刚走,岑嘉容就来了。
“你惹她了?”岑嘉容风风火火,和胡映璇简直是两个性子:“还是说什么小姑娘家听不得的东西了?她脸红成那样,你可别逗她了,当心惹哭了她,胡相爷参你爹呢。”
“嗯?”谢为欢没反应过来,“我能说什么听不得的东西呀?”
她对镜梳妆,“你这会儿怎么来啦,天色可不早了。”
“听闻你那嫁衣绣出来了,我不得来瞧瞧?”岑嘉容去细看了看,啧啧称赞几声,又继续道:“我知道我娘已经给你塞了册子,但那房中之事不可为外人言,更何况是她那等怕羞的。”
“什么房中之事!”
这会儿怕羞的变成谢为欢了,岑嘉容平日里嘴巴便没个遮掩,这会儿见她这般,调笑之意更盛。
“都要成婚的人了,说一句就脸红?”
岑嘉容笑话她:“我还当咱们阿欢是大人了呢。”
“我才不是那种轻浮的人,”谢为欢梗着脖子:“你再胡说,我就告诉……”
“又想告状!你有证据吗?口说无凭。”岑嘉容最喜欢逗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买了多少不能叫人瞧见的书,我定要告诉姐夫……除非你分我几本。”
谢为欢前阵子无事,翻看着也得了趣儿,告状本就只是逞口头之快。
她顿了顿,提出要求:“……要恨海情天,卧薪尝胆,一雪前耻成功复仇的。越畅快越好。”
岑嘉容“哎哟”几声,想起什么,双眼一亮:
“这有什么意思,今日姐夫不在京都。你好好撒个娇,阿姐带你见世面去!”
而今,谢为欢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失忆对她来说,竟成了好事。
“就属你嘴甜。”
而后谢为欢似想到什么,问道:“半夏,这五年来,我与陛下之间的感情如何?”
她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这五年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