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过,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扔了。
即使是次次消失,她也不曾放弃,总是想送给男人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东西。
想着想着,忽地手下一个不注意,针扎到了指腹。
“嘶……”
眼瞧着血珠自伤口处溢出,她吃痛皱起眉头。
恰逢半夏端着茶进入,她将茶水放在桌案上,看着谢为欢缝制香囊,一眼就能瞧出是为谁缝制,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姑娘,恕奴婢多嘴,这些年您送给相爷这么多香囊,也没见过相爷带过一次…说不定这次相爷也不会带,您还缝制什么?”
她又小声嘟囔,补充一句:“姑娘做的,都是无用之功。”
“怎么会…相爷每次不都是收下了,只是没有带出来而已。”
她反驳半夏的话,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商陆不喜欢带而已,他肯定好好的收着,就像是那时她悄悄送过去的风铃花,男人还不是好好打理着。
身侧的半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唤不醒一个固执的人。”
谢为欢但笑不语,只是低头默默缝制香囊。
直至夕阳西下,落日余晖轻柔地穿过合窗,顺着桌案洒落在软榻上的少女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圈。
缝制香囊时,她全神贯注,待彻底缝制好后才回过神,发觉眼下已至夕时。
她将手中的香囊映在落日下,上面缝制着栩栩如生的风铃花,唇角不自觉上扬。
然,正当她欣赏自己为商陆缝制的香囊时,门忽地被人推开。
“欢儿!孤来看看你!”是李珏悄无声息地闯入。
谢为欢一时心虚,快速将香囊藏在身后,佯装镇定望向李珏,“殿下…您怎么来了?”
眼前的李珏察觉到谢为欢往背后藏了什么东西,眉心微动,走近她时略显不悦道:“难道欢儿不希望孤来?”
“还是说欢儿瞒着孤藏了什么东西?不让孤知道?”
谢为欢见自己藏不住,只好将身后的香囊悄悄拿了出来,“妾没藏什么,只是一个香囊而已。”
送给商陆的香囊…
李珏顺着她的手,低头看向那香囊,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含笑,“这是给孤的?”
“……”
谢为欢无奈点头承认,“是…是妾给殿下缝制的,本来想给殿下一个惊喜,没想到被发现了。”
她将香囊放在李珏手心中,又佯怒道:“殿下方才还怀疑妾背着殿下私藏了什么东西。”
李珏握住那香囊的瞬间,也握住她的手,笑道:“都是孤的错,欢儿想如何惩罚孤?”
谢为欢:“明日妾想出府,殿下不能再拦着。”
“好!”李珏将香囊别在腰间,“欢儿送的,孤要时时刻刻带着,炫耀给他人看!”
李珏收到这香囊似乎很开心,然他越是开心得意,谢为欢就觉得越愧疚。
……
翌日辰时,皇宫。
旭日方升,随着太监的一声“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大臣们皆身着朝服,鱼贯而出,走出大殿后开始互相交流攀谈。
而商陆只是一个人。
他虽身居丞相之位却性子冷淡,雷霆手段无不让人心生畏惧,更不喜与大臣们交谈。
下朝后,听着权臣在耳畔喋喋不休,他只觉心烦,想快步离去。
谁料,他刚走两步,李珏大步行来挡在他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商陆脸色变了变,却又不得不应付,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丞相快快请起。”李珏故意拖着腔调,声音漫不经心,“丞相这火急火燎去哪里?”
他们二人本就是死敌,平日里在朝堂上不对付,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