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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50961 字 1个月前

往的任何一次都热烈。

秦诏吃得急,凶猛,连人的唇都咬破了。

燕珩嘶声的空隙都没有,就被人压裹,将那口气儿又含住全吞下去了。

秦诏将人涎水舔的干净,连带着酒水香气,都乱滚在一起,越亲头皮越紧,尤其是,燕珩那手勾在他腰上,仿佛邀请似的……

忽然,他顿住动作。

燕珩捏着他的下巴,哼笑:“嗯?”

秦诏舔了舔唇,面露苦涩,不等燕珩再问,他就猛地坐直起身子来:“不、不行……我,我得走了。”

燕珩都没来得及再说出一句话,秦诏就又又又跑了。

这位帝王磨牙,被人拱起来的火迟迟消不下去,仿佛憋在腹部一样,燎得发烫,袍衣被勒住的地方也紧得厉害,分外难受。

“……”

他因气笑了,发出一个极轻的音节,那喉咙里滚过去的,是诧异,也是不解,更是对自己那威猛神姿的自我怀疑……

叫人惹得没心情。

燕珩连那顿饭都没吃下去。

那位是什么人?是连“唯一”和“吃醋”都需要靠着外力,姗姗慢悟出来的人。眼下,分明觉得秦诏不够爱他了。

他乃九国之上的天子,怎么会为了谁辗转反侧?为了谁吃醋?抑或为了谁纠结什么“爱不爱”的那等事?

燕珩冷哼,起身,拂袖转过帘幕去了。

——都怪那混账。他心口堵得发紧,却仍没摸出一点端倪来,更不知道秦诏到底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夜色渐深,那靠在枕上沉思不眠的帝王,忽然出声唤德福:“将寡人的珠奁拿过来。”

德福乖乖端出来,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见燕珩打开珠奁,从最底下的夹层中摸出一块包装紧实的玉佩来。

德福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动作,耳边听见半句话:“秦诏诞辰,寡人在想……”

他惊诧地说不出话来——那块玉,搁在那里,快二十年了,都没动过!难道要?……

此物,名“衔珠凤”,形制为凤凰,口中衔叼住一颗红玉珠。辉煌华奢,是此间难得的珍宝。但其特别之处,却不仅在其昂贵。

——那是玉夫人的东西。

是她临终唯一剩下的,当年与燕正二人定信之物。

谓之,姣女扶桐,有凤凰栖。

如今,凤皇安栖?——恐非梧桐不落。

德福不敢说话,只站在人旁边,等了好大一会儿。

但见燕珩就这样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了一会儿,却又将那块玉放回去了。夜色琳琅,帝王幽然叹息:“兴许,并不合适。”

第113章 离忧患 是我最爱的天子。

收回那块玉的时候, 燕珩在想,他忽冷忽热的心性,未必不曾转移, 不然,何以总躲着自己?

纵算赤诚, 秦诏恳切相求的“唯一”,于他“心中所想”而言, 也实在过于沉重。然而, 他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却无人知晓了。

是夜,隔着沉落下去的灯火, 凤鸣宫仿佛陷下去一块寂静。

朦胧的曦光打下来,微风,朝露, 桂殿兰宫, 仿佛将人拖曳回漩涡。

燕珩隔着燕宫长阔的金色檐廊,愣住了。

他瞧见远处疾行而来一道威风的身影, 是那样的熟悉。

走来的那个人, 身高八尺, 挺阔之姿,因披着一身金甲,更显得虎背熊腰。

他仍同以前一样,瞧见燕珩的第一眼,便含着怜爱之色,扬声笑:“我儿,父王甚想你。”

不是燕正, 还能是谁?

燕珩怔怔地看着他近前,喉息里沙哑的声音,只挤出来一句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