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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48158 字 1个月前

,叫您说了算。若您不想,就请燕王,也给我腾一处地方……咱们二人,家国相偕,各算各的账,可好?”秦诏道:“若是父王肯为我代劳,那我就……更感激不尽了。如此一来,我倒省下功夫,去琢磨五州之事。”

“嗯?”

秦诏道:“父王,你说,我将五州也打下来,给您养马,可好?”

燕珩轻嗤:“大言不惭,岂不知八国不稳,还须养息?”

“说来犯愁。若是不夺五州,出兵相助,论名声,我便不仁不义,论结果,倒要便宜那小子了,纵那小子吃不下,那位主母也不是吃素的。”秦诏叹气:“到那时,统一大业,不在你我之一代了。”

这话没来由的伤感,下一代在哪儿,还没着落呢。

燕珩看了他一眼,戏弄道:“寡人的下一代,就在眼前,不肖子孙,只嚼寡人的血肉吃,恐怕也不见得争气。”

秦诏:“……”

诶?父王您怎的骂人呢!

燕珩道:“兵马吃力,不战,方为上策。”

“若是不战,一来,有违我与他二人之盟约。二来,怕他们五州觉得,咱们不出兵,是因为刚打了一仗,内里虚空、兵马孱弱。若叫他们动了坏心思,白惹出乱子,倒麻烦。”

燕珩沉思片刻,并不赞同。但他不打算说出心中想法,只问了句:“到底是你怕他们起坏心思,还是你已经动了歪脑筋?恐怕……是想趁乱抢人家的东西。”

秦诏讪笑:“这竟也叫您看破了。”

燕珩看了他一眼,道:“往日里,竟不知你这样的好大喜功。”

“并非如此。”秦诏与人说道:“当年,有先祖父与外王父之力,秦国骨气铮铮,虽然弱小,却没人敢欺负。可在秦厉手中,却叫我秦民吃尽了苦头……自他即位,秦国先后遭抢掠十三次,开春农忙之时,年年叫人扼住水源,抢不到水,种不出粮食,人民吃不上饭,那粮草虚空,马又拿什么养?岂不是越过越穷,死的人越来越多,朝库里都结了蛛丝儿网,还不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年来……秦民饱受疾苦。”秦诏站定在殿中,幽长地叹了口气,竟有帝王之苦心肝胆:“可难道别国就安生?这些年来,您治下,并非不知。邻国倾轧、抢夺土地,战事或大或小,从不曾停息。”

“燕王威风英明,可也管得全了?可也能处处去镇压?”秦诏回转身子,含笑看着他:“父王,那燕国……虽然太平富裕,难道没有吃不饱饭的。凡是到您面前请安的,个个肚满肠肥,那些您看不见的地方……未必富裕。”

“高门大户吃得也太多了,是时候,该吐出来了。”

“我并非好大喜功,父王,我想给你的天下……不止兵马富庶,不止华贵宫殿。还有吃得饱、穿得暖的黎民百姓。是那老有所养、暮有所依,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天下。”

秦诏折膝,跪在他身旁,拉过人的手来,去吻那脆白腕子,而后,以两瓣唇肉沿着里腕、小臂,嗅着往上滑……

“燕珩,你就不想看看,何为海晏河清,天下大同吗?”

燕珩顿住,掐住他的脸蛋:“难得你聪敏一回,这话说得有理。”

秦诏将唇抵住他的小臂,伸出舌来沿着那根青色血管,舔了舔。他复又拿牙齿去研磨,叼住……含在唇间,细细地裹。

若是一只小兽,燕珩倒真觉得,他是要吃了自己呢。

这许多个日夜,小兽变作吃人的野兽,獠牙森森被掩藏起来,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秦诏了。他垂涎已久,只待合适的时机,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想,燕珩这样香甜,待那一日,必能吃个痛快。

而如今,这天下宏愿、政治理想,早已与眼前这个人紧紧地融为一体,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