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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61101 字 1个月前

。推三阻四,如此一看,当初所说……恐怕全是假话!

再者,那江山对他来说,竟那样好吗?他宁肯忤逆自己,两相分离,却也不肯守在他身边,做他的鸣凤宫主人?

燕珩冷了脸,心中沉思,还说什么真心、说那样爱,嗬,全是扯谎。

秦诏可没扯谎。

但碍不住,作死的回数太多,燕珩再不肯信了。

没多久,秦诏就开始闹绝食、带着浑身伤患,大闹东宫,竟死活不肯吃药!那架势,简直像是被流氓捉住的贞洁烈男,恨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燕珩面冷心热,只关住不叫他走,心里却不舍他受苦。

因而,帝王站在人床榻上,冷着脸不发一言,而后端起汤药碗来,饮了一大口,紧跟着俯下身去,罩住他的唇,给人渡过去了……

秦诏傻住,瞪着眼望着燕珩。

那位闭着眼,微微蹙起眉尖,香甜的唇裹着苦涩的汤药,把秦诏都灌醉了。待那口汤药灌下去,秦诏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舌尖,缠住了人的香舌,不肯松了。

方才铮铮的爷们骨气,顿时抛洒个精光。那点紧张的不悦,也好像跟着汤药一块咽进肚子里去了。

燕珩掐住人脖颈,强扯开人,抬手蹭了下被这小崽子咬破的嘴唇,冷眼睨他:“嗯?”

秦诏不吭声。

——“吃药。”

——“我不吃……我要走。父王。你放我走吧。”

燕珩恨不能掐死他,那声息冷得不像话:“秦诏,你既然想走,那就……拿玺印换你自由身,如何?”

秦诏不肯,又说:“我不能骗你,这天下,我必献给你,可是……不是现在。我保证,燕珩,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我是爱你的——你比谁都知道。”

秦诏拉着他的手摸自个儿的胸膛:“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燕珩信他的爱,也信他是真的想走,更信他真的想要那天下权柄……因而,帝王抽回手来,冷哼笑道:“不行。”

秦诏没招了。

燕珩道:“秦诏,寡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信——你写是不写?”

秦诏隐忍片刻,没说话,竟兀自从床上爬起来,快步朝剑架走。不等燕珩反应过来,他就拔剑出鞘,猛地横在自己脖子上,急切道:“放我走。”

燕珩愠怒:“混账。你竟敢这样威胁寡人?”

秦诏那双眼含着分明的深情与爱意,手中动作却毫不怜惜地压得更重……那血潺潺沿着剑刃流淌,嘀嗒、嘀嗒……坠落在帝王眼前。

“秦诏。”燕珩终于变了脸色。

很难说,那张脸上露出的,是失望、不可置信,还是藏住的一些伤心,抑或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但燕珩的口气,却仍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他看着秦诏,缓声道:“你既这样的想逃开寡人,此后,便终身不得踏入燕土,如何?”

秦诏摇头。

燕珩眯眼盯着他:“那就留下。”

秦诏仍摇头,将力气用得更重。

脖颈上的青色血管被刀刃压得鼓出来,仿佛轻轻一滑,便可切断他的生死。那藏着性命之忧的肉身,被秦诏拿来,与他父王,做最后的一次豪赌。

“留在寡人身边,我的儿。你想要什么?权力、金银,还是荣威?……寡人什么都可以给你……不需要你那样的费尽心机。”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寡人不会灭秦,不会叫你没有家的。秦诏——仍叫你做秦王,难道不好?”

秦诏隐忍望着他,那血刃仿佛小溪似的,流得更快了。

“燕珩,放我走。”

因紧张和担心,那位的喉结不作声地滚了两下。

燕珩知道,那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