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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56417 字 1个月前

,你可能操持一切?符慎,给本王一个答案。”

符慎蹙眉,道:“能是能。可王上,您不在,是要去哪儿?您身上的伤……”

“这你便不必再管了。”秦诏道:“本王有要事要办,若是成了,便能寻到救兵。若是不成。符慎……”他缓慢地摇了摇头:“不必死战,撤兵,回秦。你自带领一帮忠臣,归顺于他——后面的事儿,父王自会给你解释。”

符慎望着他仿佛交代后事似的,吓了一大跳,“不行。”

“没有不行,符慎,这是命令!”

“符慎——!本王这是命令你,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符慎眼球震颤,紧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是,臣——遵命。”

第84章 忠臣贞 “求我。”

时春, 细雨。

浮香暖色,夜暮渐浓,燕珩靠在温泉凤池之中沐浴。四下里仆从退远出去, 唯有小开的两扇夜窗,特意留了空隙。自窗扇底下撩起的轻风掠过长殿, 打散那馥郁清香。

小话细传,闻说帝王沐浴, 燕宫十里飘香。如今一看, 果真不虚。那浅淡一抹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比那满苑春色打落的花骨朵,都细腻。

燕珩肌骨白皙, 水珠落上去,仿佛沾了雨水的海棠花瓣。恐怕人间风流,也再造不出来如他这等的人物。

无人处, 一抹黑影, 踩踏檐角飞跃下来。而后疾行,又掠过鸣凤宫的殿角, 紧贴住, 身姿利落。

殿中灯火猛地闪了一下。

燕珩慢腾腾地回头……殿内空无一人, 也并无可疑之处,恐怕是春夜的凉风吹拂。

他枕靠在凤池边上,扶住额角,缓慢阖上眼,被水雾熏养的昏昏欲睡。悠闲,恬淡,天下之争尽握掌心, 他仿佛从无有什么愁心事。

——“何人?!”

忽的厉声一响,而后是刀剑相撞的伶仃声息。

燕珩被惊了一下,睁开眼来。他蹙起眉尖,熏染后泛着红的脸颊并无什么特别的情绪,倒是唇色浓重——他嘴角弯了弯,略显沙哑的嗓音,溢出来一声冷嗬。

帝王不着寸缕,自凤池缓慢起身,兀自裹了件雪色外袍。

那声冷厉的质问是祁武发出的。

他将刀架在人脖子上,扯了人的面具,借着昏暗灯色去打量。这一眼不要紧,吓得他轻“啊”了一声。

“公子?!”

——岂不正是秦诏!

秦诏虚弱一笑,忙捂住他的嘴:“嘘……大人饶我,小点儿声儿。别叫旁人听见,要不再难逃脱了。”

“您、您怎么……”

秦诏扶住胸口,痛得火辣辣的:“想念父王甚紧……只消见他一面。大人体贴我,快去通传一声。”才这么说完,他想了想,又扯住人道:“这样也不好——怕大人要挨责罚的。不如,我遮了面具,你押着我去见父王罢了!免得父王怨你留情……”

祁武收了刀剑,为难道:“王上正在沐浴。这样不好。”

沐浴?

这话听得秦诏脸色一晒,那不是正好么!

“大人不要拖延,再晚了就不好了。”秦诏反而着急起来了,他戴好面具,将手腕递到人手中,“抓紧捆起来——我给父王请安,等着认罚呢!”

祁武聪敏,知道他深夜前来,恐怕不止想念那样简单。他们王上这几日,连叹息声都多了好些,未必不是牵挂这位替天子亲征的“干公子”。

于是,他只好挂了锁链,得了帝王示下,方才敢押着人跪进去。

祁武忠心、惶恐,压根不敢抬头,那视线沿着地面的金银光线……去寻帝王脚底下踩的那块软垫。而后停住,说道:“王上,有人夜闯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