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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26914 字 2个月前

有这样的底气?”

秦诏不敢叫人拿住话柄,只挑衅道:“区区蛮夷,又是何来的底气?秦土虽弱,却给得起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五州自诩盟友,若是失约……那便是敌人。”

“诸位失约在前,我又如何会守约?”秦诏道:“自孤身前来,我便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不妨叫诸位瞧瞧,我弱秦的实力。若是三日后,我不能安然归去,必有书信送出去。就算没有弱秦……也有一位想做天子的等着。”

“到那时,谁来清算这笔账、吞吃这块肥肉,想必你们比我还清楚。”说罢,他往后一昂头,摆出一副死生由命的姿态:“若是不信——诸位,请吧!”

江骊微愣片刻,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当初,分明初见成效,还夺了好几城,若不是半路秦诏自己杀出来,如今,恐怕他们都攻下一百五十里了……

因而,她有不悦在心,此刻并不答话,只压住心底所想,唤人将秦诏捉住,送下牢中去——此事牵系众多,还须谋划。

他们心知肚明,愁的直咬牙,又争论起来。

有的只怨秦诏当初挑起他们的馋心和贪欲,好端端的,什么便宜毛没捞着,反倒赔了那么多进去。有的却说,有一就有二,只需休养生息,早晚还能卷土重来,眼下,不宜再战。还有一位干脆道,既打不了,倒不如杀了秦诏解气!

事实上,纵杀了秦诏,也于事无补。

不仅往后少了位“有可能帮忙的盟友”,还多树了仇敌。况且,战事上也没太大好处,今日魏屯不争气,他日,燕珩必定派符定等人前来。

他们这处商量着……

秦诏叫人拖下去,却差点打个半死!

蛮汉持刀鞭拷打,秦诏只咬紧牙关,默然不语。那等强势悍然,衬着双眸阴沉,浑身血汗淋漓,伤痕纵横,却不求饶,果不愧是个爷们儿!

说实在的,秦诏也怪。

只在他父王面前,骄的像朵花,旁人眼巴前,却是个钢筋铁骨、铮铮丈夫,那姿态,任谁见了,也要叹一句,自有王侯风骨。

秦诏挨了打,吃痛的厉害,才忍不住在心里想到:怪不得父王教我求饶、苟全性命!

燕珩想的可真周全!他分明知道,秦诏平日里刁蛮,自秉着这副城府心机,更是狂的没边儿,跟谁都不服。又爱争勇斗狠。恐怕离了自个儿,必要叫人咬牙,只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秦诏只要一想他父王,心底就发酸。

如今,叫人捉住的滋味儿,更是不好受。奈何这次,也算是自作孽,他心中没有一分自怨自艾的抱怨,只想着如何周旋两日,安生活着回去。

他哪里是真不怕疼、不怕死?更何况,父王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不过就是嘴硬罢了。谈判阵前不能露怯,若如不然,以五州之阴险,恐怕连条件都没得谈。

这么想着,他便耐不住,开口问那蛮汉:“哎,我说,别打了,歇会儿呗。我要见你们主母。”

那蛮汉嗤嗤两声笑了,停住手,说道:“你也配见我们主母?主母同其他四州的主子议事,没空管你,你眼下,只顾好自己吧!”

秦诏道:“我是来谈判的,不让我见主母是何意思?我眼下要是答应了,你不叫我见她,待我反悔了,那欠下去的金银、疆土,难道你来补上?”

“你!”那蛮汉脸色松动,但碍着上头叮嘱了要好好招待秦诏,任何人不得打扰议事等规矩,因而吃不准主意,略犹豫了一晌。

秦诏叫人吊挂在那里,也动弹不得,只得继续唬骗道:“还不去通传?若是耽搁了正事,你可担得起责任?”

那蛮汉听了,心中忐忑,只得骂骂咧咧朝外走。哪知道,才掀开帐子,便瞧见迎面走过来的人,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