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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26914 字 1个月前

掠过两瓣柔软。

他本想说:[我陪您,难道不行?]

但现在,望着燕珩猛然变化的脸色,他怔怔舔唇,心惊胆战,只得嗫嚅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燕珩直起身来,后撤一步,叫人亲这一口,震撼得厉害。好像被刚才那柔软的悸动瞬间点醒了什么,两个人的气息、说话间的热雾、眼泪、委屈和强烈的不属于父子之间的占有欲,交缠着,扑涌而来。

燕珩顿住了,没说话。

沉默中,秦诏因紧张,寻住衣料,磨磨蹭蹭的去叠,“我、我……”

燕珩冷哼一声,竟越过那个“吻”,只又道:“你说你要回秦国,果真想好了?”

秦诏已然打定主意,当下便要狠下心来赌一把,遂咬牙道:“想好了。我今日有罪,顶撞了王上,又耽搁了您选秀。可我心里,只想让王上疼我自己,宠我自己。这样自私——纵您不罚我,我也没脸待下去了。”

燕珩又转过目光来看他,那视线意味深长:“秦诏。”

秦诏茫然侧转过身去,望着人:“我……”

“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燕珩缓声道:“往日里,你小。寡人当你是分不清规矩,如今来看,你倒是满心里明白。”

秦诏问:“我明白?——可方才,我是不小心,才、才会……”

秦诏当然明白。

后知后觉的不是他,而是燕珩。

燕珩冷哼一声,截住他的话头,只撂下一句话来:“德元,给公子备轿。父子一场,寡人送他最后一程。你们主仆情深……你便伺候人出这燕地边境吧。”

说罢,他折身便要走。

紧跟着,一道黑影掠过,猛地扑过来了。

秦诏自身后抱住他的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那声音带着委屈:“您、您干嘛……”

“寡人干嘛?……”燕珩微微侧脸,冷哼:“寡人还要问问你,想要作甚呢。”

哄半天了。

给台阶也不下。

还白给人亲了一口。

亲完不觉得理亏,竟还闹着要走。燕珩岂会惯着他?自扯开那怀抱,轻哼笑一声:“路上风雪正浓,将寡人赏你的那件披风带上。日后见不到寡人,若是心肝难受,也好有个……念想。”

秦诏嘴唇颤抖:“可、可是……”

“儿郎自有四方要闯,怎能拘在燕宫尺寸之地,妨碍你的雄心呢。”燕珩将人推远几分,嘴角轻轻弯起来:“待见了那老匹夫,记得替寡人与他问好。”

燕珩果然绝情,阔步就出了门去,飘扬的大雪漫天而下,坠落在他纤长如蝶的睫毛上。

他眼皮微微一颤,顿住脚步,又道:“再有——秦诏,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再叫寡人知道、抑或瞧出来,必剥了你的皮。”

冷厉的警告,藏着帝王最后的耐心与宠溺。

然而,秦诏不肯,又追上去,抱住。

他岂能怕剥皮?

此刻,秦诏光着脚、衣衫单薄的站在雪地里。自身后抱紧了燕珩,将唇贴在他后颈,那声音自喉腔里挤出来:“父王,这次,才是故意的。”

那唇滚烫,灼烧在人的皮肤上。

燕珩点他大名的次数越来越多:“秦诏——!”

秦诏又啄了一口,眷恋不舍的将唇挪开,落寞的开口:“父王,以后,再也不会了。我长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您闹了。您罚我吧——”

他沙哑的苦笑了一声:“罚完我之后,请您原谅我往日的过错吧。我今日,便会搬回扶桐宫,与旁人腾地方。日后,凡姻亲、夫人、公子之事,一字不提;凡吃醋、争宠之话,半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