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现了,我还以为我的腰得什么病了。”
青梨捂着头,嘴里不断重复:“好凶好凶,打蛇打蛇”
余初瑾锤子往被子上砸了一下,发出“砰”一声:“别念叨了,听到没,以后不许缠我的腰了。”
青梨嘟着小嘴,委委屈屈。
坏配偶,怎么可以不许缠腰,不履行义务的坏配偶!!
“你还生气上了,”余初瑾揉了揉腰:“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你这条蛇真的是”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青梨:“我生气,不理你了。”
打定主意不理人的青梨,气呼呼离开了房间。
离开之前一步三回头,意思很明显,指望人能留一留她。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指望上,还留她,余初瑾恨不得再敲她两下头。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尾巴干嘛要缠在人腰上,奇奇怪怪的坏习惯,让她改掉,她还不听,犟得很。
余初瑾把充气锤子丢到一边,视线落在床边的一堆纸上。
这些纸,是余初瑾买来给青梨练字的。
原本干净的纸上,现在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余初瑾拿起来一看,表情滞了滞。
一共五张田字格的纸,每一张上都写满了字,而那上面的字
密密麻麻,全都是她的名字,余初瑾。
从第一张纸写的歪歪扭扭,像是鬼画符,到中间的逐渐成型,到最后,写的工工整整。
余初瑾睡着的两个多小时里,青梨趴在床边,写了两个小时。
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学会了写她的名字。
余初瑾低下眼睑,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细微的凹凸不平,淡淡的笔墨染在了指尖。
这世界上,会有谁一遍一遍的写自己的名字呢?
没有这么一个人,但却有这样一条蛇。
大多数人的名字,都被赋予了含义,饱含了亲人的期待祝愿,但余初瑾从来不知道自己名字有没有期许和祝愿。
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无从得知,可看着密密麻麻的纸张时,她突然找到了这个名字的真实含义。
原本没有任何期许的名字,被青梨赋予了一百分的纯粹的爱。
余初瑾将五张纸全都折叠好,收到了抽屉的最里层,藏起来
用藏起来这个词,正确吗,余初瑾也不知道到底正不正确,但她突然有点理解了。
理解青梨把外套藏起来,把花藏起来,当时的心情了。
收到一个真心喜欢的礼物时,下意识就是藏起来,下意识就是害怕礼物会不见。
虽然一件外套、一朵花、五张写满字的纸,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偷走,因为在别人眼里这些东西似乎并没有价值。
可还是会担心,会害怕它们不见,所以,必须藏起来。
藏起来,才能安心。
那条蛇估计还在生气,得去哄哄,余初瑾步伐轻快,笑着离开房间,走向客厅。
青梨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写字,听到人的脚步声,她的耳朵动了动,但却没有抬头,也没有黏糊上来。
气还挺大。
余初瑾走了过去,停在她身后,视线停在她的笔下。
青梨还在写那三个字,余初瑾。
余初瑾揶揄:“这么生气,都还在写我的名字呢。”
青梨:“嘶嘶。”
不说人话了,故意嘶嘶,她知道人听不懂嘶嘶,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生气。
“生气都还要写我的名字吗?”
“嘶嘶。”
“生气了就不喜欢我了吗?”
青梨握笔的手停住,仰着头看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