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青梨明显着急又慌张的眼神,余初瑾玩笑的语调顿住。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光想着我死在你前面我不会难过,但似乎都没有想过你会不会难过。”
青梨会难过吗,答案显而易见。
何止是死亡她会难过,现在只是提到一个死字,她都这么着急。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老死了,青梨该怎么办?
余初瑾摇了摇头,想的有点远了,她才20出头,年轻的很,倒也不必提前担忧。
多年后的事,谁说的准。
说不定青梨也未必能陪自己到老,毕竟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变数太多,人和妖怪之间更是如此。
地面上掉落了几根梨树树枝,昨夜风太大,吹断了好几根。
余初瑾捡起地上的树枝,回到屋里,拿出剪刀修剪一二,放置到花瓶里。
花瓶里就单独放着一束梨花,虽说很单调,但单调也有单调的美。
“这样放花瓶里好不好看?”余初瑾弯腰,认真调整着梨花树枝的角度。
“好看。”青梨说。
话音刚落,耳尖处,传来柔软湿滑的触觉。
是青梨凑过来,舔了舔她的耳朵。
耳尖湿滑的触觉,以及近在咫尺的人,让余初瑾心跳有点不正常。
“不要乱舔人。”余初瑾捂着耳朵,后退,和她拉开距离。
余初瑾退后一步,青梨就前进一步,半点距离都不愿意拉开。
青梨喉咙里再次发出“嘶嘶”声,眼睛也再次开始眨巴眨巴。
又来了,这条蛇,今天真的很奇怪。
蛇嘶嘶着,眨巴眨巴着,身后还探出了尾巴。
尾巴探到人前来,意欲缠上人的腰。
结果还没来得及缠上,余初瑾端着花瓶,离开了。
尾巴扑了个空。
余初瑾毫无所觉,此刻正拿着花瓶,斟酌花瓶该摆放在哪里。
放在餐桌上?不合适,放在房间里?也不太合适。
目光落在窗台前。
走过去,将花摆放在窗台上,退后两步,打量。
点点头,很不错,就摆在这里了。
余初瑾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花瓶该摆在哪里,而身后的蛇,正看看自己的尾巴,又看看人,抱着尾巴委屈又可怜。
余初瑾回过头来,心血来潮,说:“要不然,我们在院子里种点花吧。”
青梨抱住尾巴,不说话。
“你抱着你尾巴干什么呢,”随口一问,都没等她回答,话题又扯回到了种花上面:
“现在是春天,正是种花的好季节,你不是很喜欢花吗,我们这个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种点花也挺好的,你说呢?”
青梨抱着尾巴,依旧不说话。
余初瑾并未察觉到她的小情绪,兴致勃勃规划起了该在院子里种什么花。
“我去问问邻居姐姐,她种了一院子的花,对这方面肯定特别了解,我们得请教专业人士。”
说着,小跑了出去,找邻居姐姐请教去了。
青梨继续抱着尾巴,持续不说话,委屈地发出“呜呜”声来。
坏配偶!
坏配偶已经去隔壁,和邻居姐姐请教完回来了。
对于她这种种花新手,不适合种植成活率较低的花,可以种点虞美人、月季、三角梅、风信子之类的花。
邻居姐姐除了推荐可以种的花以外,还给她推荐了一个花草市场,可以去那边买些种子。
余初瑾行动力很强,半个小时前想养花,先是去请教了邻居姐姐,半小时后,她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花草市场买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