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瑾眼睛亮了亮,是她家大黄!
大黄跳出窗户,又跳出院子,一把扑到人身上。
狗子两个月来好像还长肥了,笨重的身体往身上一扑,余初瑾险些都没站住。
狗子尾巴疯狂扭,嘴里哼唧哼唧,热情得不像话。
“大黄你还认识我啊,刚刚小区门口的扫脸机器都不认识我了,你比机器还靠谱。”
“汪汪汪!”
“好了好了,冷静,哈哈哈哈,不要一直往我身上扑了,你重死了,傻狗。”
大黄疯狂往人身上凑,疯狂贴贴,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
扑了一会人,又趴在地上,露出肚皮。
这么热情也不好辜负它,余初瑾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肚皮。
“咯吱”
院子门被打开。
余初瑾抬头看去,是邻居,三十岁出头的姐姐,穿着灰色针织毛衣,长发披肩,温温柔柔。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邻居姐姐诧异出声。
“我去矿里挖了一段时间的煤。”余初瑾笑着调侃。
邻居一阵沉默。
余初瑾站了起来,真诚道谢:“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大黄了,我确实是因为一点意外情况没法按时间回来,给你添麻烦了,你把大黄养的还挺好,它都变肥了。”
邻居看着她,目光里透出几分担忧,“瘦成这样,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医院我会去看的,我这不是惦记大黄嘛,就先回来看看它。”
和邻居闲聊了两句,余初瑾说,“那什么,我就先带大黄回去。”
邻居点点头。
刚要带着大黄回家,不料刚刚还紧紧贴着的大黄,不配合了。
大黄转身回了邻居的院子。
余初瑾愣了愣,“不是吧,我养你几年,别人养你两个月,你就要跟人跑?原来你是一只这么没良心的白眼狼狗,见异思迁啊。”
邻居:“……”
余初瑾有点不爽,没再喊大黄,径直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打开灯,客厅和她离开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变化。
沙发上还丢着她换下的衣服,拖鞋东一只西一只。
要说唯一的变化,可能是阳台的草,枯萎发黄。
她还记得她离开前那天,闹钟没响,起晚了,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紧赶慢赶,没赶上飞机,不得已在机场改了签。
出门前着急忙慌,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出门的时候是一团糟,现在回来的时候也还是一团糟。
余初瑾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发了一会呆,又躺下了。
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她,让她想起在荒岛睡在庇护所里时,无数次怀念家里的沙发的日子。
怀念沙发,可现在睡到沙发上之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舒服。
甚至还觉得沙发太软,还是她庇护所里坚实的土地,睡得舒服一点。
在沙发上翻个身,口袋里的东西硌到了她的腰。
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是她从孤岛上带回来的漂流瓶。
大黄不过是给邻居养了两个月就成那个样子了,都不愿意跟自己回家了,那大蛇会不会其实也差不多。
隔个一段时间就把原来的主人给忘了。
都是没良心的小动物,以及大动物。
余初瑾把漂流瓶丢到一边,双手枕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家里好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她有点烦躁起来。
“汪汪”
院子里传来狗叫声,以及“咯吱咯吱”的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