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4)

军?”

云琼迅速回神,眼睫一颤,背过那只抚着胸口的手去,食指在背后下意识搓蹭了几下拇指,这才伸出另一只手在疆域图上划了几条线路。

这几条途径皆是途径几个经济繁茂的人口大县,十分显眼,几乎等同于告诉别人他们的行踪。

“这几支由你带领打头小队,其余的也要派稳妥点的领队,莫要闹出什么乱子。”

钦元冬万般思绪皆在心头滚了一滚,最终只是躬身行礼,道了一句“喏”。

处理完事物已然日落西山,云琼拒绝了钦元冬提出的,在营帐休息的提议,估摸着以车队的脚程会到的位置,纵着马便往驿站赶。

他很熟悉这条官道,即便天色暗了下去,也完全不用火把,靠着微弱的月光便能认路。

戌时过半,他隐隐约约看见了驿站的灯光,刚勒马减速,视线中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云琼的目力极好,微弱的月光下,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披头散发的瘦小的人影。

是白若松。

*

因为白若松要在房间里沐浴,孟安姗慢悠悠在驿站外溜达了一圈,勘探过了地形,还用草编了一个蝈蝈笼子,往里头逮了两只蝈蝈,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驿站客房。

她还是很谨慎的,即便觉得自己走的时间已经够多,仍然站定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板,听见里头白若松说了一句“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仍然残留着淡淡水汽,白若松已然沐浴完毕,正穿着雪白的亵衣坐在床边梳头。她一袭青丝漆黑油亮,看起来十分柔软,却并不长,只堪堪吊在后脊背上。

孟安姗站在门口长吁一口气,心里正感叹着好一幅美人出浴图的时候,白若松那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转过来,看向了孟安姗。

“你去抓蝈蝈了?”

“嗯?”孟安姗笑了起来,提着手里的蝈蝈笼子道,“白娘子怎么知道的?”

白若松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脸上都是泥。”

“啊?”孟安姗一哆嗦,赶忙用手背擦脸,确实搓下了干燥的泥灰,“哎呀,还真是。”

“你也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提水。”白若松说着站起身来,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孟安姗只当是自己之前帮白若松提了水,而白若松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性格,所以才提出让自己也洗个澡的,因此也开心地应了下来。

给孟安姗提完热水以后,白若松也学着她的样子出门去溜达,把房间留给孟安姗的时候,孟安姗还一边解腰带一边提醒了一句:“你没有武艺傍身,莫要走太远了,注意安全!”

白若松点头,替孟安姗合上门栅。

她从驿站二楼沿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巡夜的护卫正要上楼,见了白若松也不好当做看不见,于是例行公事地打招呼道:“这么晚了,娘子还要出门吗?”

白若松把自己和孟安姗轮流洗澡和溜达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那护卫虽然心里觉得她们这几个文人忒爱干净,麻烦得很,表面却还是理解一般地点点头。

虽然节气已经过了立夏小满,进入了芒种,但是入夜水汽比较多,还是有一些余冷。也许是白若松着实颜色好,容易让别人产生怜惜之情,那护卫看着披散着湿法出门的白若松,好心地提醒道:“夜里凉,娘子莫要多逗留,注意身子。”

白若松笑着点头,二人这才擦肩而过。

时间已近戌初,她自驿站而出,夜色如墨,只有驿站门口风中摇曳的一串灯笼还散发着朦胧光晕。

白若松手中捏着那枚白铜币,缓缓踏入黑暗之中,朝着官道旁的矮灌木走去。

一开始还总是被凸出的什么东西绊到,走得踉踉跄跄,但是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