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
县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突然之间暴起,手臂一扯,把下蹲的沈元扯了一个趔趄。
“你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
她双目赤红,形同疯妇,竟也不管自己的身子失去平衡,双臂同时伸长去要掐沈元的脖子。
“朝廷分明已经属意我继任县令之位,是你!是你上书朝廷说我不堪重用,请求指派他人上任!你表面对我看重,使唤我,背地里却做这等无耻之事!你不得好死,沈元!”
拉扯间,沈元襟口的暗扣松了开来,露出内里雪白的中衣。她却顾不上去阻止县丞,拧着眉头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上书朝廷的折子写的是什么?”
黄锐不好去扯沈元,只得上前两手往县丞胳肢窝底下一伸,将人架着向后提,好歹分开了二人。
沈元站起身来,本想解开蹀躞带整理一下前襟,但顾忌到屏风后头还在看着的男眷,终究只是把暗扣系回去,抚了抚衣服上褶皱。
“原来如此。”她不用县丞回答,便了然道,“你是钱刺史的人。”
县丞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是为时已晚。
沈元的声音很轻,但是冷得像寒冬腊月里头屋檐下锐利的冰棱。
“原来是钱刺史,截下了我的折子,居然还拿来策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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