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架了起来,让她体验了一把悬浮前进。
走进监狱,一股潮湿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渗透到人的骨髓里。狭窄的通道两旁,是一排排紧挨着的铁栅栏,栅栏后,犯人们衣衫褴褛,或坐或卧,见了这么一大群匆匆入内的衙役,纷纷把头靠到栅栏这边来观望。
沈元的夫郎走在最前面,带着众人来到一间有狱卒守着的牢房前,说了一句:“开门。”
那狱卒赶忙转身,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了缠绕在栅栏上的锁链,推开了大门。
监狱的牢房内,昏暗而压抑,四面墙壁潮湿而冰冷,斑驳满是刻痕,墙角处更是积聚着厚厚的霉斑,只有在高高的顶端有一个砖块大小的小洞,里头透进一束日光,照耀出空气中四散飞舞的扬尘。
房间内的床铺明显被人好好打理过,铺着厚厚地稻草,稻草上头又盖了一层凉席,但仍旧改变不了四下简陋的事实,并且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凉席上此刻正躺了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他背对着大门,后背的肩胛骨高高耸起,在薄薄的夏衫上戳出两块突出的形状。
明明刚刚还急得不行的沈元的夫郎,此刻却站在门外有些踌躇。在门框那里,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挡住了他前进的步子,让他彷徨不已,半晌才开口,喊了一句:“少元。”
那躺在凉席上的男人脊背一震,缓缓回过头来,白若松惊讶地看见了他那青肿的额头上居然还在不停地往下渗着鲜红的血液。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