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 199 章(2 / 3)

“这玉鸾公子这么金贵?”

“那可不是,三楼的公子统共也就十位,都是待选花魁的,个个都金贵得没边。”

白若松又抿了一口酒,感受着口中弥漫的甜香,漫不经心道:“怎么上来就是第九的公子,那第十的呢?”

“哦,你说从竹公子啊。”千秋完全没发现白若松在套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尽量委婉地回答道,“从竹公子前几日与楼里闹了一些矛盾,如今正在反省呢。”

什么反省,定是被幽禁控制起来了。

白若松的心沉了下去。

她从听明白易宁对她的暗示,知道她们之中有细作开始,就已经想过羽新有可能会……不,是一定暴露身份。

有可能不过是她安慰自己的托词,想着那细作或许没上报这件事。

是她,是她没有发现这个细作,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的经历,才导致羽新暴露的,要是他有什么事……

“客人,客人!”

白若松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握着酒盏的指骨太过用力,以至于整只手都颤抖起来,让过满的酒液溅到了虎口上。

她看了一眼易宁,见听到一切的她仍旧能神色浅淡地垂眼看着下方的演奏,不经一阵懊恼,连酒也不喝了,随手摆到了矮桌上。

“客人这是怎么了,是楼里的酒有什么不合胃口的么?”千秋从怀里掏出柔软的绢帕,捏着一个角,想伸过去拭去白若松手上的酒液,却被她往后一缩,躲开了,顿时僵硬在了空中。

“我不能喝太多酒。”白若松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毕竟是跟着娘子出门的,喝醉了可不好。”

千秋缓缓收回伸出的手臂,在白若松看不见的地方将帕子揉成了一团,勉强地笑了一声。

那位玉鸾公子一曲完毕,满堂喝彩。

他起身,鞠躬谢幕后,很快又换了下一位公子上来,也同样面覆轻纱。

“这是排名第八的濯灵公子。”

在其他小公子的伴奏中,唱了一曲《阳关三叠》。

这是一首送别曲,凄美又带这些惆然,直唱得幕台底下的人直皱眉。

“什么破曲子。”有人拍案而起,“知道的人知道这是红楼,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北疆军营呢,换一曲!”

“对,换一曲!”

“我们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寻不自在的!”

即便是隔着面纱,白若松都感觉到了那位濯灵公子难看的面色。

也是,前头的玉鸾公子能摆出一副高岭之松的模样,弹奏十面埋伏,后头的他学着装腔作势,却只能被人起哄。

除了报幕以外,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孔翁小步上前,在那位濯灵公子的耳侧悄声说了什么,濯灵公子僵硬地站在原地许久,总算轻轻点了点头。

孔翁伸手往上一抬,示意后头伴奏的小公子们换曲,几个小公子低垂着头颅,手指一点,立即就从《阳关三叠》换成了《子夜四时歌》。

本来白若松都没明白这曲子有什么特别的,只觉得特别绕耳朵,但在那濯灵公子咿咿呀呀地唱到“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了千秋的耳朵。

“客人?”

在千秋疑惑的目光中,白若松干笑了一声,道:“小孩可听不得这个。”

千秋愣住了,片刻后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后头的几位公子陆续上场,白若松见识了穿着露脐装跳的柘枝舞,也见识了当场作诗吟唱的,甚至还看见了奏羯鼓的。

中途排名第三的玉叶公子当场作画的时候,白若松发现底下的人群中,有人在四处穿梭。

大堂中的矮桌排得十分紧密,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