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可人,门槛都被附近的媒人踏破了,其中不乏有一些书香门第,亦或是商贾富家。
可那一世的白若松,最终选择了一位看起来老实巴交,四肢粗段,相貌平平的猎户。
原因仅仅是因为,在白若松打翻了那猎户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里,唯一剩下的祭祀用的小坛子酒的时候,那个猎户没有生气。
他上前扶起白若松,替她拍拍净裤腿上的泥污,柔声道:“有没有摔伤,嗯?”
白若松怔怔看着男人,问他:“你不生气吗?”
男人笑了:“不打紧的,东西没了还能再买,你没事最要紧。”
只有灵体的云琼,当时就漂浮在那附近。
他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白若松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声,看着男人手忙脚乱,又笨拙地安慰她,又看着她在哭够了以后渐渐笑出了声,对男人说:“你明日来我家提亲吧。”
这一幕深刻地镌刻在了云琼的脑海中,即便千百年过去了,也没有褪色过。
那个时候的云琼还不能理解这一切,直到后来,脱离了小山躯体,耗尽了灵力,在神龛中沉睡的云琼,于梦中再度回想起这一幕,才搞明白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
原来这样就能去她家提亲啊。
云琼想,原来她喜欢这样子的人。
我也不喜欢生气,我也把她看做比其他东西都重要,甚至,甚至是比我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那她会不会也喜欢我呢?
还好,现在的云琼,已经不需要再战战兢兢考虑这些了。
他执起白若松被自己攥着的那只手,在她微凉的指关节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白若松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他抬眼,看她略张圆着嘴唇,一副吃惊的模样,轻笑道:“不疼了吧?”
白若松怔怔摇头。
“那便出门吧。”云琼道,“我刚晨练结束的时候,看见有荟商的马车停在了客栈面前,约莫就是负责遂州的掌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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