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居然和我说边界感?”沈佳佳不愧是从前宿舍公认的小泪人加演技派,嘴巴一扁,立刻就红了眼眶,“白夭夭,你太过分了,你忘了是谁在学校澡堂子里给你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若松尖叫起来,拼命去堵沈佳佳的嘴。
二人动静太大,引起了同层其他住店旅客的注意,有人甚至打开朝着走廊的窗棂,把头探出来,恼怒道:“怎么回事,叫魂呢?!”
白若松被两边夹击,羞愤交加,一边鞠躬道歉,一边扯住沈佳佳的领子,将人半拖半拽进了屋子,用脚后跟踹上了门栅。
沈佳佳也不知道白若松哪来的力气,可能是羞愤下加剧了肾上腺素的分泌,总之之前还挣脱不了她手掌的人,此刻居然把她拽了一个趔趄,被门槛一绊,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迎面倒去。
已经跨过隔断的云琼抬腿,脚掌勾进桌边的绣墩的镂空花纹中,以一个巧劲扫踢,那绣墩稳稳当当被塞进了沈佳佳胸前。
沈佳佳没有摔个狗吃屎,但却被木质的绣墩戳到了胸口。
她这下不用装了,跪抱着那让自己幸免狗吃屎的绣墩,痛得眼泪断了线。
白若松看了眼哭得抽抽搭搭的沈佳佳,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云琼,是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行了,别哭了。”她附身去拽沈佳佳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安慰道,“怎么啦,是哪里摔痛了吗,来来来,先坐到旁边来。”
沈佳佳被扶着坐在桌子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胸口痛呜呜呜呜……”
“哎呦,小可怜蛋蛋佳佳。”因为上辈子真的哄过太多次了,白若松说起这种话来简直是肌肉记忆,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来来来,我给你揉一……”
她伸出手掌,还没摸到沈佳佳胸口,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沈佳佳是个男人。
她僵硬抬头,本以为会看到疏离冷淡,乃至有些愠怒的云琼,结果目光一扫过去,却只看见他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
甚至于他感受到白若松的注视的时候,抬起眼来与她对视,眼里还有一点温和的笑意。
这是不吃醋了?
难道是因为有了更加亲密的关系,所以不再在意这些事情了?
还是说他相信了自己说的那些听起来有些荒唐的话,知道沈佳佳只喜欢男人,所以并不介意二人的接触?
白若松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怎么也搞不懂云琼是怎么想的。
当然,她搞不懂也很正常。
因为云琼现在是恢复了记忆的云琼,已然从沈佳佳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她是那边世界的人,而且从言行举止来看,大概率还是个女人。
他想,怪不得白若松之前解释,说这“小公子”是喜欢男人的。
虽然荒唐,但是当真没有诓骗自己。
“你还是自己揉吧。”白若松收回视线以后,十分无情地从哄小孩的口吻中抽离了出来。
沈佳佳虽然有些矫情,倒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之前是不知道云琼在房间里,现在看见人了,也懂得要避嫌。
况且云琼刚刚也的确是救了她,避免了她脸着地。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扁着嘴,自己摊开手掌开始揉胸口。
三个人想对着,气氛一时陷入了僵硬当中。
白若松偷瞄着云琼。
其实要不是沈佳佳还在,她是想说些温存的话,毕竟昨晚才刚把人吃干抹净,而且今早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昏睡中的云琼一直眉头紧蹙,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她技术太差了?
不应该啊,虽然她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男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