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跳得厉害,手心中出了一层薄汗。
她转身,几乎是机械性地走到半开的门栅前,伸手将它阖上。
“嗒”一声,门栅隔绝了秋夜微凉又带着一丝湿润的空气。
白若松额头抵着门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终于想起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曾经,在霖春楼,云琼在误会后退一步的她对自己有所厌恶,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恐慌的感觉。
如今,这种恐慌的感觉又开始了,这种命运在催促着她做出选择的恐慌。
白若松握了握拳头,猛地转身,往内间走去。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金属的小物件的声音,但是声音太小,她走得又太急,一时没有太过注意,以至于在跨过隔断望进内间的时候,直接呆愣住了。
她走路带起的风吹动了案几边的烛火,在闪烁的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中,白若松瞪圆了眼睛。
被解开带扣的革带滑落,“咔哒”一声落在了青石地板上。
那个高大的人影垂着眼睑,伸手解开他自己胸口的系带,脱下那件霁蓝色的圆领长袍,随意扔在了地上。
一时间,他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雪白色交领中衣。
中衣为了透气,布料十分单薄,白若松在这么暗的情况下,都能透过那件中衣,隐隐看见下头掩藏着的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白若松不是没见过云琼的身体,可大约人都是有些犯贱的。
曾将在药庐中一览无余的时候,她尚且能克制,以一个非礼勿视的心态去别开脸。如今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那样若有若无,半遮半掩的模样,比不|着|寸|缕更能激发人的原始欲|望。
云琼抬起眼,手指捏住了中衣侧边的系带,望向白若松。
“你……”白若松察觉到不妙,伸手向前想要阻止他,可云琼并没有给白若松这个机会。
他毫不犹豫地,猛地扯开了自己中衣上的那根系带。
翻起的衣襟滑落,再也不能完全遮蔽身体,松松垮垮垂在两侧,露出中间一条缝隙来。
云琼的身体比他的脸要白上一些,可也是那种十分健康的蜜色,被旁边雪白的中衣一衬,晃得人眼睛都疼了。
白若松见阻止不能想收回手,然而已经晚了,刚才向前冲得太厉害,一时止不住惯性,手掌直接摁在了本来应该系着细带的位置。
当然,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没有系带了,只剩下富有弹性的一大块胸肌软肉。
云琼垂首望着目瞪口呆的白若松,嘴唇一动,问道:“不是很喜欢摸吗,嗯?”
他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白若松甚至能从掌心里头感受到胸腔的震动,麻麻的,像一只小勾子,紧紧勾住了她的心脏。
白若松意识到云琼是在声讨自己在红楼的时候,手掌被沈佳佳拽着强行摸胸肌的事情,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是笑了一下,然而实际上,也只是像癫痫发作了一下,抽动了一下口轮匝肌。
“我,这是个误会……”白若松想收回自己的手掌,可云琼的动作比她更快,巨大的带着厚茧的手掌抬起,牢牢桎梏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一切退缩的动作。
“误会?你想说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不成?”
“不是,你看到的东西只是断章取义,是她非要和我展示她的……”
“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是他自甘下贱,非赶着让你摸他?”云琼打断了白若松的话,嘴角扯起一个冷笑来,“白若松,你自己发过誓永远不会骗我的,但如今你就是这样愚弄我的吗?”
云琼这几句话,里头锋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已经戳破他一直塑造出来的那种沉默内敛的皮囊,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