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2 / 4)

计较什么,将本来搭在稚童背上的手掌缓缓挪到头上,将那小小的一个头颅,往自己的怀中埋了埋的同时,手掌还挡住了稚童侧面的耳朵。

稚童用自己的额头蹭了几下何正夫的胸口,又渐渐睡了过去。

“出去。”何正夫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下是连福身都懒得福,甩着脸子扭头就走,还故意用劲把青石地板踩得蹬蹬直响。

白若松忧心地转头去看何正夫怀中的稚童。

幸好何正夫手掌捂得紧,那稚童呼吸轻缓,全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旁边打扇的老伯翁放下手中的团扇,上前一步,伸着干瘦的两只手臂,示意何正夫将怀中的人交与他。

何正夫犹豫了一会,看了眼白若松与钦元春,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这样抱着孩子着实不方便。他手臂微微抬起,刚往外推了一点,那孩子的额头堪堪离开他的怀抱,立刻就蜷缩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要哭不哭的呜咽声。

何正夫手臂一僵,赶忙缩回,重复着轻拍稚童后背的动作,将他渐渐哄得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伯翁见状,也是无声地叹息了一口,退至一侧,举起团扇继续轻轻扇了起来。

何正夫取了一块软帕子,叠了两下,用手指搭着捂在稚童耳侧后,这才压着嗓子开口道:“抱歉,让二位大人见笑了。实在是家中小儿高烧刚退,不得不细致地照顾着。”

白若松见状哪敢说什么,跟着压低嗓子安慰道:“大君不必道歉,家中稚子要紧。”

钦元春的余光一直瞄着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见他在院中逮着那价值不菲的玉蕊花揪个不停,略带提醒道:“大君还是要管束下人才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可别放出去生了什么错事。”

何正夫苦笑了一声:“那是妻主刚收进房的侍人,前几日妻主才刚答应抬他做侧侍,还未履诺便出了事,他心中有怨气罢了。”

白若松对人家的家事也插不上嘴,闻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今日前来,是为了调查何......何侍郎的死因,所以有些事情想问大君。”

说着,她自掏出怀中叠作一块的画像,展开给何正夫:“请问这上头的这个人,大君可认识。”

因为避嫌的原因,白若松与钦元春其实与何正夫所在的罗汉床隔得十分之远。何正夫看不清画像,便示意一旁的伯翁去取。

老伯翁放下团扇,恭谨地走到白若松面前,垂着头取了那张画像,回身递交给何正夫看。

何正夫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便由着伯翁举着画像在他面前看。

他眼睫轻颤,目光只是在画像上扫了一眼,便立即道:“认得,是妻主麾下一位幕僚。”

白若松有些意外,没想到昨天晚上来的居然真的是何同光的幕僚,又问:“昨日傍晚,可是大君做了点心,遣了这位幕僚去的大理寺监探望何侍郎。”

何正夫有些不安,他微微抿唇,似在思索什么。

“何侍郎被罢官的案子还未判,所以不曾有不准探望的规矩,大君不必忧心,直言即可。”

何正夫这才微微颔首,道:“是,因为这位幕僚为人老实且有些木讷,我判断她不会起什么坏心思,这才亲手做了点心,托她前去看望妻主。”

老实且有些木讷?

所谓的幕僚,一般是怀才不遇,当不成官的读书人给官员当参谋。

印象里这种人一般心思缜密,能言善道,实在是和“老实”“木讷”这种词,挨不上边。

“这位幕僚......”白若松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知有什么过人之处,得何侍郎青眼?”

何正夫并不清楚白若松和何同光之间的恩怨,思索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