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2 / 3)

,在他怀中轻言细语。

她的眼睛总是这么亮,里面仿佛盛满了漫天星辰。

她不知道他对外人的目光有多么敏锐,以为自己偷看得天衣无缝,时不时还要露出那种狡黠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如果这样的梦可以实现,云琼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换。

可是,数月的相处,他实在是太了解白若松的性子了。

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人折去羽翼的鸟儿,也深谙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琼喉结一动,涩然开口,“但是我永远也不会这样做的。”

“无论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她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利用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说出刺伤她的话语,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他没有看言筠,因此言筠也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

但是那压低了声音,却仍然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展露了云琼不为外人所驳斥的坚定。

到底是常年征战的云麾大将军,冷肃的气势一下就压制住了言筠,使得言筠不敢再借此反驳半句。

他无声地咋舌一下,心里已转过无数个想法。

两党夺权,在拥有同样正统血脉的皇女的情况下,还有两样东西是至关重要的。

一为钱财,二为兵权。

至于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民间的威望啊,女帝的偏好啊,在大军压境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女帝多年以来都偏心和她性子更为相像的三皇女,到最好还不是只能立五皇女为太女。

大桓的兵权,去掉那些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总的分为两大块。

一为守护皇城的大内禁军,二为镇守边疆的云血军。

大内禁军的兵符在秘书省的秘书监,徽姮手上。而云血军的兵符,则在云麾大将军云琼手上。

不巧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女帝的左膀右臂,又被其他人戏称为女帝最忠诚的狗。

自皇女们晓事以来,玉京之内的的党派争斗就没有停止过。而女帝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坐稳御座,甚至还架空了言相的权利,倚仗的就是自己的两条狗。

想要抓住女帝的把柄,让她传位给自己选中的皇女,最主要的就是要控制住女帝的这两条狗,让他们倒戈!

可徽姮为大内女官,早早便绝了生育,无夫无女,吃住都在皇宫,在女帝的眼皮子底下。而云琼镇守边疆十余年,回京述职的日子加起来都不足两年,也不给人可乘之机。

至少,在今日之前,言筠是这么以为的。

到底是谁,拿下了云琼这座冷面修罗?

是自己人,但是祖父没告诉他?还是说,是尚书令那边的人?

若只是个中立的,那说什么都要把这个人拉拢过来,若是尚书令那边的人......

言筠举起茶盏,遮掩住了自己唇边的冷笑。

若是尚书令那边的人,要么让她倒戈,要么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

折页屏风之外,正在举行最后一场比试。

因为作画的时间过于冗长,所以众人都只描摹了一小部分。那些举起的画卷中都有大片的留白,有斜出的枝子上是含苞待放的扶桑,也有垂下的枝条上挤挤挨挨的凌霄。

女侍们举着画卷一一在言相面前展示着,言相在外评判,折页屏风之后,小公子们也在内评判。

“我觉得那扶桑好,有半遮面的含蓄之美。”有小公子说。

“我觉得是凌霄好,张扬怒放,热烈得很,赏花会的花可不就要这样么?”又有小公子说。

“嘿,这两个都不好,庸俗!要我说还是最后的那个木槿好,莹莹孑立的一支,孤高优雅。”最侧的小公子昂着头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