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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帖,下了楼。
一楼没有景瞬的身影,反倒是前院门口传来了狗宝的叫声。
迟归胃里难受,一时不想吃早午餐。
他快步循着狗叫声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坐着轮椅往回走的景瞬。
两人的目光对上。
景瞬平静地迎了上来,“醒了?”
“嗯。”
迟归看见他膝盖上的甜点盒,“虞臻送的?”
景瞬回答,“对,他知道我今天要回海市了,做了送来给我。”
迟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景瞬先开了口,“你让一下?我要进去了。”
语气很平稳,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客套。
迟归侧身给他让了路,追问,“景瞬,我昨晚有没有吵到你?”
“……”
景瞬的轮椅停下,只背对着他,“没有。”
然后喊,“狗宝,过来!”
还赖在门口草坪上的狗宝听见他的呼唤,飞奔而来。
景瞬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才冲着迟归问,“我们几点出发去机场?”
迟归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十二点。”
景瞬点头,“那还有时间,我再上楼休息一会儿。”
他都这么说了,迟归只能点头,“好。”
电梯门隔绝了一人一狗的身影。
迟归觉得景瞬的态度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梦里和现实重影又不同,但他的心落得七上八下。
恰时,管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迟先生,早上好,你要吃点什么?”
迟归回过神,问,“我房间的那杯蜂蜜水是你放的?”
管家摇头,“不是。”
“……”
迟归听见这声回答,像是突然有了方向。
不是韦迪,也不是管家,那就是景瞬送了蜂蜜水?
他昨晚不会真的趁着醉酒,没能控制着自己,做了什么冒犯对方的举动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迟归懊恼倍增。
…
回了房间,景瞬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狗宝察觉出他自家景爸的低落情绪,连忙舔了舔他的手背安抚,“呜~”
“乖,我没事。”
景瞬顺着狗宝的脑袋毛,思绪却止不住偏移——
昨晚窥见迟归醉酒后的真情流露后,真正慌乱的人却是景瞬。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得知的“一角真相”,只能是拼尽全力推开迟归,胡乱将被子盖在对方身上后,落荒而逃。
这一夜,景瞬失眠到了天亮。
他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给自己找了无数说服自己的理由。
就比如他对迟归的感情其实不是喜欢,是常年孤单后的那点假性依赖。
再比如,他和迟归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应该设想两人有超越协议发展的可能。
迟归是很好,但他不能贪恋、不能依赖、不能喜欢,而是应该保持最开始的理智和念头——
没有什么比双腿和未来的事业更重要,等明年协议到期,他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正想着,手机就响起了消息震动。
景瞬回打开一看,是喻修竹发来的消息:
“小景,你是今天从澳市回来?《真职》那边的庆功宴就定在这周五,你要参加了吗?”
“……”
周五?倒是来得及。
景瞬打字回答,“嗯,今天就回去了,我要去参加的。”
喻修竹回复,“行,那我和银姐那边说一声,对了,傅长汀手底下的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