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序青看手机,淡淡回:“我不用,谢谢。”
池宴歌合上菜单,递还给侍应生:“谢谢,暂时不加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七点过,陈序青一直忙着在手机里回消息,池宴歌给她夹菜,她也没拒绝,偶尔许蕾跟池宴歌聊天的时候cue到陈序青,陈序青也会笑着看池宴歌一眼。
雨后的夜晚有青草和泥土的香气,池宴歌和陈序青送完要去看电影的许蕾黎漾,慢慢散步,又走回到了外滩。
积满雨水的地面像一块巨大的镜子,映照着上海辉煌的万国建筑,也映照着沉默寡言的两个人。
因为是得奖的日子,喜讯迟一步传回陈序青的家中,陈序青走在池宴歌旁边接到家人的来电。碰到积水较深的路面,池宴歌主动拉陈序青,陈序青便把举在耳边的电话换到左手,好像这样就能拒绝掉池宴歌下一次拉她的动作,池宴歌只好把手揣回衣兜里,提醒了句:“小心水坑。”
陈序青挂断第六个通话后,把手机放回了包里:“还不回去吗要耽误吃药的时间了。”
“你还是不想理我?”
“我今晚没跟你说话吗。”
“你生气挺明显的。”池宴歌踩过浅水洼。
陈序青站定:“所以呢?你不管自己是不是在生病,就要顶着这冷风,跟我证明出我在生气?”
池宴歌怔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序青叹口气,撇开目光:“我知道你是医生,估计也觉得自己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判断比我专业,你要是觉得现在没必要回去,我可以听你的。”
“这件事很重要吗?你生气的原因不是黎漾说的话吗?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问你什么?”陈序青看回池宴歌,“还有必要问吗?行啊,连这事你都早就搞明白了是吧。”
池宴歌看着陈序青眼里瞬间泛起的泪意,软下声音想去拉陈序青的手:“不是,我是想等我们两个人能单独聊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想等就等?”陈序青轻轻甩开池宴歌的手,“够了,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你吵架,回酒店,吃药。”
酒店房间里。
陈序青端起临时找酒店要的一杯开水,站在长木桌前兑成温水,把颗粒倒进去,搅拌均匀,递给池宴歌。
池宴歌慢慢喝下,又接到陈序青给她递的卫生纸,擦嘴,感觉气氛还行,便说:“我没骗你,真的不是我告诉黎漾的。”
陈序青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把昨晚拆乱摆放的药盒一个个堆好,扯张纸擦掉桌面上的一颗水滴:“我知道,我问过了。”
“喔。”
池宴歌轻轻拉住陈序青的手腕,“那别生气了好不好?”
陈序青被她拉着,擦桌子的动作不停,接着把废纸揉团,丢垃圾桶,全程被池宴歌牵着手腕,她做完所有事,才看眼手腕再看池宴歌:“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池宴歌点头:“嗯。”
陈序青笑笑,左手拉开池宴歌的束缚:“挺好的,你的判断永远正确无误。”
颁奖仪式结束后,陈序青就在微信里找黎漾问前因后果。
黎漾虽然奇怪陈序青为什么不直接当面问,但还是一五一十打字顺道把自己知道的池宴歌的事跟陈序青讲了一遍——我们当时选中拍摄池医生,就是听说池医生可能会成为蓝山医院未来最年轻的科室主任,所以对要拍她这事又忐忑又期待,结果去那天碰上她有台临时的手术,有幸碰上院长接待了我们,在院长室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有关池医生的几份文件,哎,就是你知道的嘛,她放弃了去赞比亚的机会,放弃了科室副主任的位置,还直接从蓝山医院离职了。
诶你说,池医生到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