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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兹要您喜欢,那就不枉我废那么多心思。”

他往商哲栋怀里靠了靠,举着那些花束的照片说:“这个海棠花,是开车去顺义那边砍回来的,选的都是要开不开的树枝,用黑布蒙上,这样运回来的时候摘下布,一见天光,花正好开,所以你才能看到它最完美的样儿。”

“这一束银杏叶,是我去银山塔林摘回来的,哦还有这个枫叶,专门去的香山。”梁洗砚翻着照片,“哦,还有这荷花,是找人去了趟白洋淀砍回来的,那时候北京城已经没有荷花了。”

他自顾自地向迟秋蕊介绍他这么多年送花的巧思,没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旁边的人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梁洗砚从商哲栋怀里坐起来,也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喜欢迟秋蕊?”商哲栋清了清嗓子,问他。

“不知道。”梁洗砚很朴素地回答,“我真不知道,看第一眼就喜欢,然后就一直喜欢下去了,没有理由。”

“可是。”商哲栋顿了顿,“迟秋蕊有可能永远不会给你回应,这一束束花背后的心思,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你怎么办呢?”

梁洗砚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商老师,您当初只知道我的名字就为了追我回北京的时候,难道就确定一定能在北京城茫茫人海里头遇见我么?”

“不确定。”商哲栋目光怔怔。

“那不就完事儿了。”梁洗砚懒洋洋笑起来,“喜欢就是喜欢,谁说一定要有结果,这件事儿上咱俩都是痴了心的傻逼,谁也甭说谁。”

商哲栋在灯光下偏过脸,梁洗砚看到他眼角闪过一抹晶莹的光点。

“哎呦。”梁洗砚抬手抹他眼尾,“我真受不了了,商格格,这么多愁善感呢。”

“理解我一下。”商哲栋流着泪笑,“四宝,我好歹也算是个演员,多愁善感是应该的。”

“理解。”梁洗砚没再笑话他,“谁让我找了个戏曲演员当对象呢。”

商哲栋翻过身来将他抱在怀里亲,他们亲着亲着,躺下滚在被窝里,收纳册里一张张的戏票和照片散落满床,也没人有心思管。

亲吻的间隙,梁洗砚随手一模,就能从床上抓起一张照片,就像是伸手摸进岁月的长河里,摸出他们曾经彼此不知道,但却互相陪伴的许多年。

“我特喜欢纯粹的东西。”梁洗砚捧着商哲栋脸,“我早跟您说过,我这人打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人算计来算计去,连亲妈都算计我拿我换钱,所以我真的,特喜欢纯粹的,掺不了半点杂的感情。”

“我第一回看你的眼睛,就觉得很干净。”梁洗砚笑了笑,“很难说,就,能感觉到你特喜欢你的戏台子,在上头,闪闪发光,表演起来特入戏特逼真,所以我喜欢你,非要问,就这个理由吧。”

商哲栋垂着眼,低头对上他的视线。

多愁善感的戏曲演员眼角的泪还没散。

“我一开始学戏没有想到要去演出。”商哲栋说得很慢,“只是我实在是太想登台唱给别人听了,我太想让我的戏让更多人看到,我不甘心一直一个人对着镜子悄悄地唱下去,就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迟秋蕊。”

“懂。”梁洗砚抬手摸他的头发,“懂你的意思。”

商哲栋忽然很深地埋头在他颈窝,哑声说:“我们十几岁就该在一起。”

“其实——”梁洗砚随手夹过一张戏票,看了一眼上头的日期,笑了声,“咱俩认识得挺早了,如果这么算的话,我已经陪了您挺多年了。”

商哲栋轻轻吻着他的脖子,怎么吻都不够似的。

“不过你说得对,咱俩是该十几岁就在一起。”梁洗砚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漫长的气,“这样我不用一个人在北京城里头瞎晃悠,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