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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美食,从容不迫思考该从哪里下嘴。

梁洗砚咽了口唾沫,鼻尖不受控制地耸了一下。

害怕。

他觉得不对劲。

商哲栋怎么看起来比他像猛1。

他眼睁睁看着商老师没什么表情地偏开脸,摘下他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手表,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一个又一个的在床头柜上摆整齐。

他每撂下一样东西,梁洗砚都跟着吞一口唾沫。

“要不”他向后缩了下,翻身要溜,“今儿我回我西厢房睡觉了,咱们都累了,您也好好休息,行吧商老师,晚安,有什么事儿咱明早——”

细腰被双手掐住,梁洗砚逃跑未半而中道崩殂,被整个拖回来,脸朝下按进床垫里,只觉得身上一凉,然后又开始后悔了。

他特么的什么时候能长教训,不要穿这种宽松的运动裤,一扒就掉,他下回一定要买个铁裤衩,最好是能挂上一把鲁班锁的那种。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空气中,咔吧一声响。

梁洗砚打个激灵:“什么玩意儿?”

“不好意思四宝。”商哲栋声音淡淡然,“刚才太激动,揉了迟秋蕊给你的签名照,我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补补补哪儿?”梁洗砚刚问完,答案就知道了。

后腰上一凉,笔尖在他白净光滑的皮肤上划过,所有蹭过去的地方又痒又麻,墨渍被风吹干,微微发凉。

意识到商哲栋正在他身上写字的一瞬间,梁洗砚浑身的血瞬间滚开,羞耻得想要死过去。

“卧槽卧槽卧槽!”他试图挣扎,又被商老师强硬地按回来。

“还有一个字就签完了,乖一点四宝。”商哲栋说。

“迟秋蕊”的最后一个“蕊”字,笔画繁多,梁洗砚绝望地感受到笔尖从后腰一路向下,最后在他右半边的圆润上写完了整个字。

“你特么的啊!”梁洗砚羞得整个人钻在床垫里,耳朵通红通红。

打死他都想不到,名角儿迟秋蕊第二次给人送出签名,用来签名的画布居然是他的后腰和屁股。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笔盖合上。

梁洗砚不用回头也知道,商哲栋现在单手压着他的身子,居高临下欣赏着他身上那三个字,像是欣赏一件被他标记收入囊中的宝贝。

“我特么的恨死你了商哲栋,小爷要锤死你”梁洗砚咬着床单,羞得只剩下骂人。

后背贴来男人低凉的体温,冷血蟒蛇似的缠上他,商哲栋带着一身的香风,低头吻着梁洗砚的耳垂,轻声哄:“没事的,四宝,这是我们标记文物的水洗笔,一擦就掉。”

梁洗砚埋着脸,只剩下一张小碎嘴子呜呜骂人。

他能感觉到商哲栋撑着胳膊,从他那边的床头柜又摸来什么东西。

花香的润滑油挤在修长指尖,拉出一条油润的银丝。

商哲栋垂眼盯着自己的手,重新俯身,把手展示到梁洗砚眼前。

“四宝,看看我的手好不好。”他说,“你说过特别喜欢迟秋蕊的手,你还给迟秋蕊拍了好多手部特写,我都看见了,拍得很漂亮,谢谢你。”

“商哲栋,你死!”梁洗砚羞得死都不抬头,他的体温快要把身下的床单整个烧起来。

那个在戏台上拈兰花指的,柔软纤长的美手抚在身上,所到之处,梁洗砚的皮肤都在颤抖,曾经和迟秋蕊隔着红纱帘遥遥相望,伸手递给他扇子的时候,梁洗砚连摸一摸那一双手都不敢奢望。

现在,那双手在他妈摸他!

恶劣的指尖甚至点在他的尾椎骨上,敲一下,停一下,油润又冰凉。

“可以吗?”商哲栋低声问他,“四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