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对自己队友说,“均衡一下。”
“擦,您二打四啊。”其他男生乐了。
“你们小梁爷不会放水,这么着玩儿没意思,加点儿难度。”梁洗砚弹个舌,“来吧,这回要是还让我连续进球,哥几个可就忒菜了啊!”
大柱看着这一幕,又摇头感慨:“真特么帅啊。”
“那个大柱。”商哲栋在他身边酝酿许久才问,“现在还有人要你牵线搭桥,给梁洗砚介绍对象吗?”
“有啊。”大柱点头,“只是我这人懒,一直没抽空搭理这些事儿。”
商老师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说:“好,好。”
大柱:?
“别给他介绍了吧。”商哲栋说。
“为什么?”大柱抬起头,“小梁爷不还单着呢么?”
“因为”商哲栋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目光直直望着球场。
篮球场上,梁洗砚带队二打□□采依旧,他体力好到像是不会累似的,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燃着活力无限,脚底装了弹簧,高挑抬手,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
进球之后的第一时间,商哲栋发现梁洗砚下意识地看向他,挑了下眉。
运动后的单眼皮泛着红,深黑的眸子肆意飞扬。
商哲栋很清楚听到自己空白半秒的心跳。
因为梁洗砚太完美也太优秀,怕他被人抢走,怕得不行,所以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吃醋,卑微又阴暗的严防死守,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漏洞,就被别人钻了空子。
所以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他身边,想方设法赶走彭简书,搬出梁爷爷的话也要守着他不许去酒吧猎艳,一路到现在,连一条朋友圈都不肯让大柱发出去。
当然,藏在斯文背后阴暗偏执的理由,商老师没能对大柱说出口。
梁洗砚又打了两轮,中场休息,观众席只剩下大柱一个人。
“商老师呢?”梁洗砚坐下,撩起衣摆擦汗。
“商老师说他还得加班,先回去了。”大柱靠在球场网栏上,“对了,刚跟商老师提一嘴我才想起来,我妈上回还让我给您介绍对象呢,我朋友圈不少美女,您上心不?”
“不用了。”梁洗砚关注点好像偏了,他停顿一下,笑着问大柱,“你刚说什么,你跟商老师提了一嘴这事儿,他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大柱想了想,“就是突然激动了一下,让我别给你介绍了,理由没说。”
梁洗砚抖着肩膀,一脸了然地低头乐半天,哦了一声。
“所以怎么说?”大柱问。
“听他的吧,甭介绍了。”梁洗砚勾唇笑起来,“用不着。”
“为什么?”大柱追问。
“甭问。”梁洗砚扬眉。
“不儿。”大柱砸吧嘴,“你和商老师怎么都喜欢打哑谜。”
“打球,甭想,甭问!”梁洗砚背着身朝他摆手。
又打了一轮,刚才起就不晴的天终于是阴沉沉盖下一团乌云,压得极低,很快就撕开一道小口,淅淅沥沥落下秋雨。
国庆过后,北京深秋,小雨一场接一场,更勤快了。
球赛很快终止,一群男生在树下躲雨,一头汗一脸水,落汤鸡似的狼狈,想等雨小一点儿再走。
“不过小梁爷,商老师性子是真斯文啊,不愧是搞研究当老师的。”大柱说,“不跑不跳,感觉也很少笑,你们俩这天差地别的,住一块儿感觉怎么样?”
“谁告儿你他很少笑。”梁洗砚瞥了一眼大柱,自己嘟囔,“明明笑得挺好看的。”
“商老师要是性子跟咱们一样猴儿就好了,能一块儿打球吹牛逼。”大柱说,“说实话,我都不太敢跟商老师说话,那叫什么来着,精英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