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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看电视就行呗,干什么非得这大半夜的跑去天安门,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

“你就是岁数大了还懒!”二妞妞开始磨商哲栋,“商老师你最好了,你肯定愿意陪我去的,好不好嘛,咱们骑车去看一眼就回来,反正也睡不着。”

商哲栋温和地说:“我是愿意陪你去的,但我不会骑自行车。”

梁洗砚乐出声来:“开车不行就算了,骑车也不会,真是商格格,天生坐轿子享福的命。”

“梁四宝,听见没,商老师都说去了,你甭那儿懒!”二妞妞跟接了圣旨似的,急得在墙头上蹿下跳,“快快快,走嘛,你会骑车,你带商老师,咱们一块儿去。”

“梁四宝也是你叫的!跟你哥没大没小的。”梁洗砚狠狠叹气,坐起来看着商哲栋,“你真想去?”

“想。”商哲栋点头。

“你想去那就走吧。”梁洗砚从垫子上起来,朝着二妞妞喊,“你去,打个电话,把金汛淼摇起来,让他现在过来,今儿晚上谁都甭睡!”

“得嘞!”二妞妞还挂在墙上就打电话。

很快,梁洗砚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金汛淼亦未寝”的破防声。

金汛淼大喊:“不儿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

“快点起来,骑你自行车来胡同。”二妞妞笑嘻嘻说,“全等你呢。”

金汛淼又骂骂咧咧一串。

“那我换件衣服去。”商哲栋也从垫子上起身。

“你是不是裤子还没还我呢,我那件冲锋衣也在你那儿。”梁洗砚收拾着垫子。

“可我今天还想穿。”商哲栋回头看他。

“真是的。”梁洗砚都笑了,“算了,穿吧,穿够了再还我。”

半个小时以后,怨种一样的金汛淼顶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小院儿门口。

“你们这是虐待!”金汛淼嘴里嘚嘚,“我说你们俩大半夜在这儿疯,也不怕吵了人商老师睡觉,人家商老师可是早睡早起的——”

他从自行车上抬腿下来,一抬头,咽下后头的话。

因为“早睡早起”的商老师正在梁洗砚身后乖巧地站着,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他现在早就没了第一回在疗养院见面的正式感和疏离感,脑袋上扣了个冲锋衣的黑兜帽,细细一看,那件外套异常眼熟。

甚至裤子都很眼熟。

金汛淼嘶了一声,说:“商老师现在穿搭风格怎么跟梁四宝似的,隔着老远我都没认出你俩谁是谁。”

梁洗砚都快听乐了,心说那能不像么,商哲栋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走吧!”二妞妞往金汛淼自行车后座一坐。

“你自个儿怎么不骑!”金汛淼训她。

“懒得推出来。”二妞妞一把拽住他裤腰带,“快点儿的,人家四宝哥要带商老师都没嚷嚷呢,当锻炼了,骑!”

梁洗砚单腿撑在自行车上,对商哲栋说:“你腿长,朝一边坐。”

“好。”商哲栋听话地坐下了。

梁洗砚也骑上车,还没嘱咐一句扶稳,腰上已经圈上来一个手臂,紧紧搂着他。

“您这倒是挺自觉。”梁洗砚吐槽。

“怕摔。”商老师说得冠冕堂皇。

梁洗砚看了一眼旁边揪着金汛淼裤腰带的二妞妞,想说其实这么扶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搂腰。

但他到底没吱声。

“走喽!”二妞妞兴奋地举着手,“皮皮金,我们走。”

“我靠什么陈年老梗攻击我。”金汛淼费力地站起来蹬。

他这边摇摇晃晃还没起步,一抬头,梁洗砚那大长腿已经蹬出去好几米远,商哲栋坐在他车座后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