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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下头,脸侧过去,不看他

“我知道你在笑。”梁洗砚冷着脸用胳膊肘碰他,“甭跟我装。”

好半天以后,商哲栋才故作冷静地轻咳一声。

“要哪只?”梁洗砚问。

“那只吧。”

商哲栋指着角落里头一只一直龇牙咧嘴的小兔子,整个笼子里数它瞧着最凶, 浑身雪白, 却炸着毛, 好像周围谁靠近它,立马就能扑上去干一架, 耳朵时时刻刻都警惕得竖着, 一抖一抖的, 也不知道在侦查什么国际机密呢。

“这只看着脾气可不怎么着啊。”梁洗砚笑了,“那么大气性,往那一蹲跟个大爷似的,瞧把周围这帮吓得, 都不敢过去。”

“我喜欢。”商哲栋看着他说。

“那成,那就这只吧。”梁洗砚扭头,“还有一只呢?”

“另外一只你挑吧。”商哲栋说。

梁洗砚捏着下巴,挑选起来,一团一团的小东西在他眼里实际上都差不多,一圈儿看下来谁是谁都认不出来,只有一只最特别。

那只是这里头唯一一只身上带黑毛的白兔子,那黑毛长得很巧妙,就在兔子眼睛旁边,看起来像是给兔子的眼睛勾了一条粗黑的眼线,甚至眼尾那里,黑毛的毛尖儿向上一挑,兔子的眼尾好像也跟着挑起。

很漂亮的一只小兔子。

跟商哲栋选的那只不同,梁洗砚这只明显文静得多,从一开始就一只兔在笼子边专心吃草,吃得很认真,很文雅,与生俱来一种别的兔子都没有的礼貌斯文的气质。

梁洗砚抖着肩膀笑起来,差点没蹲住。

“你笑什么?”商哲栋问他。

“我喜欢这只。”梁洗砚指着漂亮小兔,“这只特逗,像个人。”

“像谁?”商哲栋很安静地看向那只漂亮小兔。

“你猜像谁。”梁洗砚不把话说明白,站起身,跟摆摊大爷要了兔子。

摆摊大爷是心不甘情不愿,把兔子装笼子递出去的时候,好像给出去的不是兔子,而是他家的二大爷一样,苦着一张不忿的脸,甚至抠抠搜搜,两只兔子只给了一个笼子,打发要饭的似的塞给梁洗砚。

“这两只兔子是一个性别的吧。”金汛淼在旁边吃着爆米花提醒,“你们最好要不都拿公兔子要不都拿母兔子,别一公一母,这玩意儿下崽儿贼快,一个月就一窝,到时候你俩全做成麻辣兔头都吃不过来。”

商哲栋正从梁洗砚手里抱过他心爱的兔子,听见金汛淼这话,眨了一下眼,抱着笼子下意识退了一步。

梁洗砚笑了:“说什么呢,别跟孩子面前提麻辣兔头成不成。”

“唉老头儿,这俩是公是母,您给喽一眼。”梁洗砚问摆摊大爷。

摆摊大爷刚刚送走了自己的两位“二大爷”,心里面儿正气得邪乎,也懒得搭理他,随便瞧了一眼,不耐烦说:“两只公的。”

“那就成了。”梁洗砚招呼其他人走人。

从公园回胡同的路上,梁洗砚骑着车,觉得有点不习惯,具体是哪里不习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在路口低了下头,发现自己腰上空荡荡的,才明白。

“嘿,您甭光顾着抱兔子,抱我——”梁洗砚及时咬住舌头,“扶稳喽,一会儿摔个大马趴老实了。”

“好。”商哲栋改成单手抱他的兔子,另一只胳膊重新环住梁洗砚的腰,轻声说,“抱你。”

跟着人流穿过斑马线的同时,梁洗砚撇了一下嘴。

玩儿也玩儿够了,二妞妞和金汛淼要各回各家,在小院门口,二妞妞问梁洗砚:“你和商老师下午干嘛?”

“我俩下午去趟花鸟市场吧,买个好点的兔笼子和粮食什么的。”梁洗砚说着话,扭头看向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