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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而软的鼻吸搔过手心,梁洗砚瞬间呆愣愣直起后背,就这么看着商哲栋从他手里缓慢抬起眼睫, 镜片后的目光望向他,似杨贵妃在唐玄宗怀中咬起酒盏,虽然这身斯文气质掩了不少媚态,但这画面也足够美醉了人。

“你特么”

梁洗砚干脆不喂他了,胡乱收回手,把手心里剩下的全部一股脑扔自个儿嘴里,然后把手心狠狠蹭在裤腿上,蹭去刚才被商哲栋弄得痒得发麻的感觉。

“没手别吃了!”他骂,“说没说在外头不兴这样。”

商哲栋没说话,只点了一下头。

“听见没有?”梁洗砚皱眉,看面前的人还没动静,伸手恨恨地捏起商哲栋的下巴,“给个音儿。”

“听见了。”商哲栋这才说,“你刚才不让我说话。”

“”

“其实他们不会发现的。”商哲栋看了一眼旁边在忙着品评爆米花的金汛淼和二妞妞,“我是真的没有手来拿,你太敏感了四宝。”

梁洗砚卡了一下,低头一看,商哲栋两手都扶在他的车座上,稳着身子,所以还真是他没手。

“”

梁洗砚恶狠狠说:“甭废话,要不要兔子了还!”

“要。”商哲栋看着他,“想要兔子。”

“要就走!”梁洗砚一扭头找地方锁车。

二妞妞说得还真没错,昨天的打枪游戏摊今天才出摊,老板看起来也刚开张,百无聊赖收拾着地上一堆奖品,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个笼子,里面毛茸茸挤满了一群小兔子,远远一看跟一个个汤圆似的,白的黑的烩了一锅。

梁洗砚还没上前问,就看见商老师已经蹲下来,垂着眼睛在看兔子了。

他在后头看着商哲栋的背影,实在没忍住乐了声。

这人怎么能这么喜欢兔子,魔怔似的。

“大爷,怎么玩儿,您给介绍介绍。”梁洗砚问。

“规则那儿写着呢,十块钱三次机会,玩儿么?”大爷说。

二妞妞对兔子倒是没兴致,仰起头在看小奖品钥匙扣,说了声:“唉这玩意儿还挺好看的。”

梁洗砚走上前,从桌上拿起大爷准备的射击枪,小摊贩手里的,当然不能是真枪,他一个扛过真枪的人,拎起这小玩意儿轻得就跟玩具似的,放在手里颠颠都估摸不出来重量。

“瞅瞅枪管儿都瓢成什么样儿了。”他笑着说,“嗬,拆下来赶上我们家水龙头了,大爷,您这能打准算见鬼了,在这儿跟我玩儿家伙呢?”

“老物件了,肯定不能当新的使。”大爷摆摊久了,也是练了个厚脸皮的本事,被拆穿面不改色,说,“今儿刚开张你们就来了,这样吧,你们能打进八环内,我就送你们兔子,这总成吧。”

“成,您局气。”梁洗砚又颠了颠枪,回头对商哲栋喊,“来吧商老师,您自个儿的兔子,自个儿来?”

二妞妞说:“我也玩,反正三环就有钥匙扣,来一把试试。”

金汛淼抱着爆米花袋子,在一边儿无语:“我说你们几个都多大岁数了,加起来咱也算是年过半百了,还跟公园玩这呢,逗乐都。”

“您甭废话。”二妞妞已经拿起一支枪瞄准靶心,“还看不出来是陪谁么?”

“陪谁?”金汛淼愣了。

二妞妞扣动扳机,说:“做个聪明人吧金子哥,这一枪怎么没射你脑袋上。”

“个死丫头。”金汛淼骂骂咧咧。

另一边儿,商哲栋很小心地拿起枪,梁洗砚看着他的动作就想乐,这人真是一身书卷气,跟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沾不上半点边儿,一把枪拿在商老师看不出一点儿杀气来,他跟拿了个笔杆子似的,文文弱弱,斯文端正。

“手臂伸直。”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