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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儿什么,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这得表扬啊。”李大妈朝着一边儿的二妞妞竖大拇哥,“这种有意义的活动不能怕苦不能怕累,知道不,这是咱首都人民必须有的觉悟!”

二妞妞翘着脚丫抖了抖,朝梁洗砚做了个鬼脸。

“看看这天安门广场,看看这长安街,看看这大广场,看看这故宫大殿,嘿,真气派!”李大妈对着幕布啧啧称奇,“咱住北京的多骄傲啊。”

“是是是。”梁洗砚啃着柿子,顺嘴给她捧,“北京好啊,北京有——”

他话说一半儿,又想起来昨儿晚上商哲栋跟他说的回北京的理由,柿子汁水甜腻腻顺着嗓子眼淌下去,清清嗓子才消去这腻乎劲儿。

商哲栋还在小口小口吃柿子,现在也才吃了一半儿不到。

“怎么了?”商哲栋问。

“没事儿。”梁洗砚皱皱眉,“吃你的。”

“说起来,你们几个小的都毕业工作了,在单位都怎么样,年底能不能评个先进什么的,可得进步不能懈怠啊!”李大妈说。

“我有先进个人奖。”商哲栋回答。

“哎呦,真棒,还得咱们商老师。”李大妈夸他,转头对金汛淼说,“你小子呢?”

“干嘛光问我啊您。”金汛淼一抹嘴儿,“我那摄影棚一共几个人啊,谁给我评,咱这里也就商老师优秀吧?”

“唉唉唉,我在我们话剧院刚评的文艺先锋。”二妞妞撑着脑袋乐,“我可优秀了呢。”

“那那那那不还有他梁四宝呢么。”金汛淼朝着梁洗砚努嘴,“他都不上班!”

“唉!您寒碜谁呢。”梁洗砚搭着二郎腿,“我虽然不上班,但小爷我在部队可是背着二等功呢,多辉煌的履历!”

“什么?”金汛淼震惊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搞的二等功?”

“二等功?”李大妈也问,“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啊。”

“你们也没问啊,那我哪儿好意思说啊。”梁洗砚乐呵呵靠回去,嘚嘚瑟瑟挑眉,一脸你们快问啊的表情。

“成,那我们问。”二妞妞做作地夹着嗓子,“请问四宝哥,您的二等功是怎么回事儿呀,快跟我们讲讲,我们可都太想听了。”

“您能再假点么。”梁洗砚气得直笑,“不过既然问了,那我给您说说。”

他慢条斯理躺在躺椅上,从头说起:“应该是我刚入伍吧,头一年,冬天,内蒙草原下暴雪,我戍边那地儿有一个辽金的木石塔,有年头了,本来什么事儿没有,结果一下雪,那年给压塌了。”

“塔底下正好有个地宫,里头东西倒是不多,几幅佛像画,几个断碑,还有些木人俑什么的,都是古物,突然露在空气里头,急需抢救保护。”梁洗砚砸吧了一下嘴,“结果呢,大雪封路,专家都过不来,上头给指示,叫我们这堆大头兵去处理,先挖掘,能留下多少是多少。”

“还有这事儿啊。”二妞妞从躺椅探出头,“后来呢?”

“后来还用说啊。”梁洗砚竖着大拇指往自己身上一指,“那不肯定是你四宝哥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带着几个人把事儿给办了么,我跟你们说啊,可真是累死我了,部队那帮人都是些大老粗,古董文玩古物一个不明白,是我手把手教着弄的,我还顺带着,帮着那些专家把佛像画和碑文拓了一遍,直接写了份报告交上去的,那叫一专业。”

金汛淼听了以后笑着说:“真成啊你,当年你爷爷和我爷爷在十三陵那点儿本事全学回去了。”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梁洗砚笑着说,“反正吧,那件事儿办得巨漂亮,我听说后来来对接的专家组负责人特欣赏我,问了好多关于我的事儿,还说什么也要见我一面。”

“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