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说:“你这么说我可能会更想进来。”
梁洗砚目光呆滞,脑瓜嗡嗡的。
商哲栋在说什么玩意儿!
谁把他那个斯文端庄的商老师绑走了啊!
在吗,在吗,能不能还回来!
“我听到你摔下来了。”商哲栋叹气,“开门我看看。”
梁洗砚没吱声,不情不愿地默认了,几秒后,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商哲栋穿着他晨练的运动服,进门后说:“这不是穿得挺严实的吗。”
梁洗砚:
合着你还真想看是吧!
“磕哪儿了?”商哲栋问。
“磕头拜早年了。”梁洗砚凶巴巴地回。
“还好没磕破,给你揉揉。”商哲栋伸出手。
梁洗砚想强调“你别摸我脑袋”,但这句话说晚了,商哲栋的手心已经碰上他的寸头短发,温柔地抚摸。
手心里,短短的头发茬蹭得很痒。
商哲栋不明显地弯起唇,真是怎么都可爱的一个人。
“做噩梦了?”他问。
“是吧。”梁洗砚翻白眼,“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商哲栋一愣。
“不记得!”被摸着脑袋的人又炸了毛,“反正梦里你巨丑,对,巨丑无比!”
许久,商哲栋收回手,轻笑:“好吧,我丑。”
“”
他这么一张脸在眼前,说着“我丑”,梁洗砚觉着那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顶级版本。
“再睡会儿吧。”商哲栋说,“我去锻炼,一会儿给你打包早餐回来,想吃什么?”
梁洗砚想说用不着你,咱俩尴尬的事儿还没完呢,但转念一想,肚子确实饿,也确实懒得出门。
天人交战半天以后,他选了二两包子配紫米粥。
“好。”商哲栋起身。
梁洗砚重新滚回床上,犹豫半天,开口喊住商哲栋背影:“包子旁边放着咸菜,不要钱的,你别忘了给我打一点儿,紫米粥要热的。”
“记住了。”商哲栋说。
梁洗砚看着他平直的背影消失在他房门前,拉过被子把头蒙上。
这几天脑袋里始终转悠着商哲栋和迟秋蕊,做梦绕不开这两个人,不过他突然觉得迟秋蕊上妆以后的花旦脸,其实和商哲栋挺像的,尤其是唇形和鼻梁,那都是一等一的精致好看。
他翻了个身。
果然是天底下丑得各有千秋,漂亮得如出一辙。
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印象里,是金汛淼同志在看到商哲栋的相册封面那幅字的时候说的原话。
等会儿,商哲栋的相册封面。
梁洗砚垂死梦中惊坐起,赶紧拿出手机想点开商哲栋的朋友圈。
结果手抖得跟筛子似的,给商哲栋来了个拍一拍。?
他赶紧想撤回,对面就跟时刻盯着他的对话框似的,回得贼快。
【秋迟】:还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
梁洗砚咬着后槽牙。
【小梁爷】:锻炼就锻炼,看什么手机,不许看!
【秋迟】:好。
很简单的一个“好”,梁洗砚却莫名能想象商哲栋说这话的表情。
他再次打开相册封面,这回卯足了精神,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的,把那个老旧不清的字帖重新看了一遍。
然后一把把手机塞枕头下面,蒙着被子倒头就闭眼。
看个屁。
这玩意儿就是他初中时候去参加学校青少年书法比赛的作品,当时他的初中班主任无意间知道他爷爷是书画名家梁实满,非要把这个活动名额塞给他,梁洗砚不情不愿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