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出发去小汤山疗养院看梁爷爷。
走到胡同口,商哲栋发现梁洗砚没朝着停车场去, 反而转个方向,朝着地铁站去,问他:“不开车吗?”
“今儿我车尾号限行。”梁洗砚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吧商老师, 这么正经的理由也有我用的一天。”
“”
商哲栋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在早高峰人挤人的地铁站里, 被焦急匆忙的人流裹挟着,一路走到二号线的候车区。
梁洗砚抬头看了眼方向:“就这趟。”
“人好像比我平时上班多。”商哲栋看了一眼四周, 这才一会儿,站台上已经占满了候车的人,每一个都一脸困倦,形同枯槁,精气神儿说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都不为过。
梁洗砚看了眼表,说:“嗯, 你平时上班出门比今天早一点, 早高峰就差这几分钟, 早一分钟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晚一分钟都不一定能上得去的车。”
北京二环上最重要的二号线地铁进站, 车内车外的人群彼此相望, 里面的人眼底透露着对下车的渴望, 外面的人眼底闪烁着一定挤上车的决心。
梁洗砚正在专心研究一会儿上车往哪儿挤,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拉住,他懵懵地低头一看,商哲栋正在他身后拉着他。
商哲栋垂了垂眼:“人多。”
“哦。”梁洗砚这回真没多想, 人确实多,谁不知道北京地铁早高峰的威力。
他哥俩好一样扯过商哲栋的手往自己胳膊下一夹,“这样多好,肯定挤不开,你跟紧我啊,别让人群冲散了。”
商哲栋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想把手收回来的冲动。
滴——
随着地铁门打开,商哲栋倒是理解了梁洗砚为什么要夹着他的手,因为这样确实牢靠,人群就像强势的海浪,一下子朝他们冲来。
斯文惯了的商老师感觉到后面的人在使劲的推他的后背,像块儿大石一样又重又实地朝他压来,他没法思考,脚下没有站立的地方,只能向前一步,从身后拥住梁洗砚,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没摔倒。
好在还是上了车,梁洗砚拉着他一路往车厢最角落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稍微能落脚的地方,梁洗砚抬手拉着吊环,说:“就站这儿吧,咱们要做好几站才换乘呢,不急着下车。”
“好。”商哲栋被挤得有点难受,很勉强地拉住梁洗砚旁边的扶手。
一站过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随着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俩脚底下能站的地方越发局促,被新上车的人群一下挤到车厢最里侧,梁洗砚好歹还能靠着车厢,商哲栋四处一看,他连个能扶的地方都没有。
梁洗砚两只脚微微分开站着,而商哲栋只能在他双脚之间的这一点地方寻一个落脚点。
“这么难受吗?”梁洗砚注意到商哲栋不住在皱眉。
“有点。”商哲栋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后面那个人身上烟味很重,这里不通风,我闻着难受。”
“换一下。”梁洗砚果断起身,“你到里面靠着。”
商哲栋没推辞,后面那人似乎是常年抽烟,就连衣服上都占满了烟味,他现在嗓子火辣辣的疼,很不舒服。
于是他们俩调换了位置,商哲栋后背抵着地铁车厢靠着站,而梁洗砚撑着手臂站在他面前。
脚下位置局促,现在变成商哲栋微微岔开腿,而梁洗砚站在他两腿中间,用手臂和身体将商哲栋圈在角落。
商哲栋低头喘了几口气,终于舒服多了。
等到再抬头时,他才惊讶发现梁洗砚居然贴他这么近,他们俩的下半身几乎是完全贴在一起,甚至裤子的布料在地铁行驶中都会不断摩擦,将商哲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