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 今天却一直保持沉默,眼底也没有往日的活力,灰灰淡淡,带着满身烦躁开车。
商哲栋试着自己找话题, 说:“你刚才帮的那两位都是我同办公室的同事。”
“嗯。”梁洗砚应一声。
商哲栋想了想, 又说:“对了, 昨天有人在朋友圈分享了一家本帮菜饭店,今天周五, 不如我们今晚去试试?”
“都成。”梁洗砚搭着方向盘,瞥他一眼,“你为什么天天跟我吃饭啊,不用跟别人吃吗?”
“我当然跟你吃。”商哲栋不明所以,“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吃饭吗。”
“你别暴殄天物。”梁洗砚很痛苦地转过脸去,“我就一个建议啊, 你听不听随意, 有空呢, 多陪陪你爱的人,嗯, 知道吧,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
商哲栋侧过脸看着他:“我一直在遵从这个建议。”
梁洗砚又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四宝?”商哲栋忍不住问。
“没事儿,我只是一个人生失败的废物而已。”梁洗砚面无表情,“都是男人,我输给你太多了, 唉——”
商哲栋轻轻挑眉,想不明白,对方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只好先暂时放过这个话题,打开手机找那条本帮菜推荐的朋友圈。
恰逢路口,梁洗砚瞄了他一眼,问:“一直没问,你朋友圈封面是什么?”
“临摹的行书帖。”商哲栋说。
“你写的?”梁洗砚问。
商哲栋摇头:“我写不了这么好,是一个人很多年前参加书画比赛时候的作品,我喜欢就特意找了原件收藏,拍了张照片当相册封面。”
梁洗砚偏过头看他。
又是夕阳,商哲栋轮廓柔和,说这话时,眼里竟是淡淡的追忆和骄傲。
“你”梁洗砚单手撑着下巴,咬了咬弯曲的指节,“你喜欢的那人的?”
“对,是他。”商哲栋看着他,“可惜他好像不记得自己参过赛了。”
“写的是不错,很有水准,我上学那会儿可能也参加过一次书法比赛吧,随便糊弄了一张递上去了,都忘了写的什么了,不过你这张写得应该比我好。”梁洗砚说。
商哲栋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梁洗砚则侧过脸想,该死啊,迟秋蕊多才多艺,还会书法。
这么完美的人,就归了商哲栋了,心痛啊。
他越想越难受,转头对身边的人说话,语气有点凶:“对了,都一周了,你腿好得差不多了吧,下周开始就不接送上下班了啊。”
商哲栋很快问:“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梁洗砚皱眉,“我哪有天天给你当司机的,你要实在不想坐地铁就打车吧,反正也不在乎那点打车费。”
他说完这话,发现商哲栋抿了抿唇,垂下眼,慢慢伸出手,揉起膝盖。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商哲栋说。
“您少来。”梁洗砚冷着脸,“昨天早上的药还是我给你上的,你身上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啊,一点青紫都没了,疼不了一点儿。”
“”
许久,商哲栋点了下头,声音弱而轻:“那好吧,接送我也辛苦你了,我的确不应该继续麻烦你。”
他这副样子,梁洗砚只觉得太阳穴跳着疼。
还记得商哲栋要搬进来之前,也是这么抓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求他不要反悔,好演技,也好惹人怜。
难怪能拿得迟秋蕊青眼呢。
有本事。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啊。”梁洗砚悲愤交加,决定给自己的猜测下最后的判决书,“你是不是gay啊?”
很久没得到回答,身侧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