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结果商老师愣是当没看见,照样把四宝救下来了。”
梁洗砚咬肉龙包子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吃北京大懒龙,最好吃的就是配上小米粥,李大妈后来又特意过来给他们仨送了一锅刚熬出来的小米粥和咸菜,三个人一手肉龙,一手端碗,喝得吸溜吸溜的,越吃越香。
二妞妞问:“商老师今儿怎么下班这么晚?”
一提到商哲栋,梁洗砚手里的肉龙突然不香了,烦躁地说:“谁知道他。”
金汛淼在旁边喝得滋滋作响,梁洗砚本来就烦,现在越听越烦,放下饭碗:“金羊羊,你可真粗鲁!你吃饭能不能斯文点儿,跟人家商羊羊学学!”
金汛淼迷茫放下粥碗:“您刚才不还跟我一块儿吸溜呢么?犯什么病呢?”
二妞妞吸溜了一口粥:“金羊羊,梁羊羊,你俩大哥笑话二哥。”
“你没好哪儿去!二羊羊!”梁洗砚和金汛淼异口同声。
吃到最后,锅里还剩下最后一碗小米粥,盘里还剩下最后几块儿肉龙。
金汛淼打了个嗝又要去拿,梁洗砚一筷子敲在他手背上。
“呆子,别吃了!”他说。
“干嘛啊,我不吃不也浪费了么?”金汛淼说。
“浪费个屁。”梁洗砚闷头喝了一口粥,含含糊糊说,“商哲栋还没回来呢。”
金汛淼白了他好几眼:“噢,人家要搬来那会儿您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四处蹦跶,又是赶人家走,又是不待见他,天天摆个臭脸,现在好了,帮你说一句话,还给留上饭了,你这人,变脸王么不是。”
“你再吃一个吧。”梁洗砚脸都快埋碗里了,“把嘴堵上话就没那么多了。”
吃完了饭,梁洗砚把昨天晚上老屈儿媳妇儿给他的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切了,打开电视,和金汛淼、二妞妞,仨人边看新闻联播边啃。
这时候,小院儿门打开,商哲栋从外面回来。
“唉商老师回来啦!”二妞妞跟他打招呼。
商哲栋走到正屋放下包,说:“你们都在这儿,晚上好。”
梁洗砚清清嗓子,拿了一块儿西瓜说:“刚切的,你来吃啊。”
商哲栋那双眸子冷冰冰地朝他瞥了一眼:“不了谢谢。”
“”
梁洗砚讪讪地把瓜放回去了。
不吃就不吃,切。
商哲栋又跟二妞妞和金汛淼寒暄了一会儿,跟他们俩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结果全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旁边的梁洗砚,梁洗砚只能闷闷地啃着他的瓜。
商哲栋回他的东厢房换衣服,二妞妞戳戳梁洗砚:“你跟商老师吵架了?”
“吵吵什么吵架!”梁洗砚突然激昂,“三岁小孩儿啊还吵架。”
“那我怎么觉得商老师今儿晚上对你这么冷淡呢?”二妞妞说。
“你的错觉!”梁洗砚站起来,端着剩下一盘西瓜,“你不信我再去给他送一遍,他肯定吃我的西瓜。”
“呵。”二妞妞耸肩一笑,“你去。”
梁洗砚于是硬着头皮,端着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他蹭到商哲栋的东厢房,那屋里已经开了灯,虽然说拉了窗帘,但是里面的人影儿照在墙上,从外头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见商哲栋的影子,知道他正在解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最后脱下,露出里头宽肩窄腰,比例漂亮的好身材。
梁洗砚挪开眼睛,等他换上家居服,才敲敲门。
“商哲栋。”他说,“吃点呗,这瓜可甜了。”
里面的人影一顿,没说话。
梁洗砚继续敲,这回嘴巴甜了点儿:“商老师?”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