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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以身相许那么谢的,您放心吧,差不了事儿。”

三人说着话,护士进来查房,商哲栋站起身说:“这个时间主治医生应该在,我去跟他了解一下您最近的身体情况。”

“好孩子。”梁实满笑笑,“让你操心了。”

商哲栋朝爷爷微笑后,转身跟着护士走了。

“来,爷爷,吃根香蕉。”梁洗砚举着扒开的香蕉给爷爷,“自从商哲栋在这儿,我伺候您都得排号了,基本抢不上,以后来看您估计我俩得先打一架,谁打赢了才能来孝顺您。”

“小哲多好的孩子。”梁实满被他逗得直乐,接过香蕉,“你俩相处的怎么样?”

“之前还行,没什么矛盾。”梁洗砚嚼着东西说,“昨儿不知道哪儿惹了他了,从梁季诚公司回来就跟我冷战,他怪我没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梁实满笑了声:“你道歉没?”

“哄着呢,没哄好,倔驴一样的脾气。”梁洗砚又咬了一口,抬头说,“不对啊爷爷,我做错什么了,怎么还得我道歉?”

“怎么不是你的错。”梁实满瞪他一眼,“你们俩现在住一块儿,那关起门来是一家人,结果你碰上点什么事儿不跟人家说,不让人知道,还是人家自己打听才去救得你,你这不是明显没把人家当自己人吗?”

“啊?”梁洗砚香蕉差点掉了,“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

“你甭管别扭不别扭,是那么个意思。”梁实满说,“你想,要是金汛淼和二妞妞,俩人碰上什么大事儿,自己一声不吭扛着,不跟你说一句,还是你问才吞吞吐吐吭声,你什么感觉?”

“那肯定是不爽的。”梁洗砚皱了皱眉,“哦,那我明白了。”

“有什么事儿,你俩商量着来,你有什么事儿,都跟小哲说说。”梁实满敲他的脑瓜,“爷爷费这么大劲儿把人送去你那儿,不就是让你过日子有个商量的人么。”

“得得得,明白了,我回头就跟他说,我以后什么都跟他说。”梁洗砚点头如捣蒜。

又等了一会儿,商哲栋从外面回来,推开门说:“抱歉爷爷,我刚才接了个电话,家父有事找我回一趟老宅,司机已经来接了,我得提前告辞了。”

“你爸找你?”梁洗砚抬头,拧起眉。

“嗯。”商哲栋点了一下头,“那我先走了,爷爷您好好休息。”

“啊好,去吧,路上慢点啊孩子。”梁实满说。

商哲栋匆匆走后,梁洗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点放心不下。

他估摸着商哲栋走路的速度,起身走到窗户边,从窗帘后往楼下看。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就看了。

梁实满靠在床上,歪头一看自己这孙子跟个望夫石似的戳在窗户边往楼下看,低头笑了笑,重新拿起字帖。

*

郑新伟在疗养院楼下等着商哲栋,看见他从楼上下来,面色沉沉,眼睛里一点光彩都没有。

他了解自家少爷,每次商世坤叫他回老宅,基本都是这幅表情,说上刑场可能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

他每回看见商哲栋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当然心疼,可却没有办法。

商哲栋走到车边,刚要拉开车门。

楼上,一扇房间的窗户哗啦一声打开。

郑新伟抬头看,就看见一颗寸头从里面探出来,梁家那个小儿子眉目张扬,挂他标志性痞气慵懒的笑容。

“商老师。”梁洗砚喊,“忘了问你了,晚上回家吃饭吗?”

郑新伟看见自家少爷回眸望他,刚才还灰暗阴沉的眼睛里瞬间映出一道明媚的光,唇边微微带笑。

“回家吃。”商哲栋说。

“哦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