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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砚啧一声,“我说了那不可能,我回来以后问了一圈儿,我身边认识的人没一个承认来看过我的,你是不是又耳朵背听错了。”

“我听错了吗?”刘一虎迷迷糊糊说,“不能吧,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反正到咱们这儿的时候,一句话没说,晕车抱着垃圾桶先吐,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我问他找谁,他说就想见你一面,我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呢,长得挺好看,看着就有文化——嗝——”

电话突然就断了,也不知道是谁碰了挂断键。

梁洗砚撇着嘴看了一眼,一脸嫌弃。

“一喝多就满嘴胡话,甭搭理他们。”梁洗砚把手机扔桌上,“我以前跟您说过,我戍边那地儿,一下大雪坦克开进来都费劲儿,谁还能不认识就大老远特意跑过来看我,那不纯傻帽么。”

“”商哲栋没说话。

“我估摸着我得欠那人八百万,才犯得着这么追我讨债来。”梁洗砚又说,“刘一虎那人老听个假消息就来传,懒得理。”

很久,商哲栋才动了动,低头重新写报告。

“也许吧。”他垂着眼,手中笔尖轻转。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梁洗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看了一眼院子,昨天阴着的天儿今天倒是晴了,万里无云湛蓝蓝的天,没有丝毫下雨的迹象。

梁洗砚想着,今天不用去接商哲栋了。

他随手从书架上捞了一本书出来,躺在沙发上翻,这书大概是他爷爷的专业书,挺无聊的,梁洗砚看了几页,避免不了的犯困。

微信电话响起,梁洗砚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皮接起来。

“四宝。”商哲栋那边听起来很嘈杂,“我在单位食堂打包晚饭,你想吃什么?”

听见这句话,梁洗砚先是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答应以后一起吃饭的邀请,太久没人这么跟他说些家长里短,搞得他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别叫四”梁洗砚说了前半段就不想说了,他已经懒得再纠正这个称呼问题了,累了,商哲栋爱叫什么叫什么去吧。

“有什么啊?”他懒洋洋问。

“我看一眼,你等一下。”商哲栋走了几步,“卤牛肉,京酱肉丝,还有糖醋里脊。”

梁洗砚想了想:“卤牛肉吧。”

“好。”商哲栋应他,“别的还要吗?”

“别的来个素菜好了。”梁洗砚打个呵欠,困得凶巴巴的,“你快点儿回来,我已经饿了,要是再慢吞吞的我就不等你吃了。”

“好。”商哲栋说。

“唉,那什么。”梁洗砚嘴比脑子快,话说一半儿又想收回去。

“怎么了?”商哲栋问。

“没什么,想让你下班儿回来地铁口买点卤菜来着。”梁洗砚又打了个呵欠,坐起来,“算了,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去。”

“不麻烦,我来吧。”商哲栋很好脾气,“想吃什么微信发我。”

梁洗砚懵懵地盯着手里的书,哦了一声,又躺回去了。

商哲栋从外面拎着菜回来,跟他喊了声“四宝我回来了”的时候,梁洗砚听见了,但是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还在沙发上睡。

于是商老师走进正屋,就看见梁洗砚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团,背对着他,上身的背心睡得卷到腰上,突出的脊背和腰线就那么大咧咧露在外头。

商哲栋看了一会儿,把菜放到餐桌上,慢慢走到沙发旁边。

梁洗砚模糊之间,突然感觉到一双冰冰凉凉,又非常柔软的手,轻轻碰上他的腰线,说不上是抚摸还是什么,总之很温柔地在那块肌肉上碰了碰。

他像是长了刺儿一样睁开眼。

商老师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