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膝盖碰了碰对面的商哲栋,“唉一会儿回家你开车行吗,我想喝点啤的。”
商哲栋点头:“你喝吧,我开。”
“那成,他开车我就喝酒。”梁洗砚对服务员笑笑,“一瓶青岛,冰的,别给我上燕京啊,那玩意儿难喝得一批。”
秋日的夜晚,气温不凉也不燥,头顶枝繁叶茂的杨树随风沙沙得响。
生羊肉串很快上来,在自动烤炉上转啊转,烧得通红的炭火偶尔爆出一个亮点,又被羊肉上滋滋滴落的油浇灭。
而那一串串红白相间的羊肉串,在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后,亮闪闪、油汪汪的,散发出特有的熟食香气。
商哲栋斯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热的玉米汁。
他对面的梁洗砚,熟练地用桌边儿敲开啤酒瓶盖儿,扬起脖子来,咕咚咕咚,先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儿。
喝酒时,喉结会随着吞咽滚动,性感无比。
桌下空间局促,他们两个个子都高,所以弯曲起来的膝盖,有意无意,总是会碰在一起,到最后干脆就那么贴着。
梁洗砚没注意到这件事,所以商哲栋也就假装不知道。
啤酒瓶上凝结水珠,玉米汁里飘出热气。
商哲栋低下头,抬手将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了推。
“您又想什么呢?”梁洗砚咽下一口啤酒,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问他。
“这话怎么说?”商哲栋问。
“没有。”梁洗砚放下酒瓶,“就是刚才突然一下,觉得你好像特别高兴。”
第26章 第二十六折 蟒蛇巢穴 叼回窝里,准备……
肉串刚烤上的时候, 梁洗砚坐得还好好的。
但等肉串开始冒油,底下的炭火滚出烟来的时候,他开始意识到不妙。
今儿晚上的风向朝南, 从商哲栋的方向朝他吹过来,连带着烤串热辣的浓烟,也朝着他面门而来。
梁洗砚一开始尝试着忍了忍,直到他坐在那儿跟给死去的呼伦贝尔小肥羊哭丧似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木着脸站起身, 走到商哲栋身边去。
“往里点。”他说。
商哲栋乖乖地往里面挪了挪。
他在商哲栋身边坐下,终于不用再被浓烟呛着眼睛。
地方不大, 他和商哲栋两个男的坐在一起,肩膀挤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
“你不能再往里点儿吗?”他看着商哲栋那边比天安门广场还宽的地方。
“不能了。”商哲栋睁眼说瞎话,“到头了,没位置了。”
“”,梁洗砚想问他是不是瞎, 最后摆摆手, “算了, 你不嫌挤就挤着吃。”
他又喝了一口啤酒,从啤酒瓶反出来的绿光里, 发现商哲栋在看他。
“我脸上印着人民币?”梁洗砚冷冷问。
“四宝, 你眼尾红了一点。”商哲栋说。
“烟熏的。”梁洗砚白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看的。”
服务员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走回他们桌,说:“羊肉串可以吃了。”
梁洗砚早就在饿死的边缘徘徊,伸手就拿了一串过来, 撸下肉开始吃,商老师不出意外又比他讲究,拿了张餐巾纸,在擦拭肉串签子前面被炭熏黑的地方。
一串下肚,梁洗砚伸手想拿第二串时,商哲栋往他盘子里放了一串。
“吃这个,我擦过的。”他说。
“哦。”梁洗砚闷声拿起来,“谢了。”
商哲栋擦着剩下的签子,突然说:“你好像特别招人喜欢。”
梁洗砚直到咽下嘴里一块儿香喷喷的羊肉,才抖着肩膀笑了两声。
“这玉米汁不含酒精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