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梁洗砚拍桌直接决定。
他看着商老师又喝了一口姜汤,脸藏在碗后好半天,最后才说好。
梁洗砚终于松了口气,坐回八仙桌边上。
费劲浑身力气哄完了人,梁洗砚在心里面吐槽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商老师这么娇呢,一点小事儿跟个作精小妖精似的,磨叽半天才搭理人。
这么娇贵,当初非要主动找爷爷搬来他这住干什么?
梁洗砚又想起爷爷上午的话来,梁琳脑袋不灵光,没听明白的话外音,他倒是听得明白,商哲栋搬来四合院好像不是爷爷乱点谱决定的,而是他自个儿就愿意来。
所以是为什么呢?
“商老师。”梁洗砚懒洋洋开口,“我问您个问题。”
商哲栋愣了下说:“你问。”
“我爷爷不是个不明白事儿的老头儿,您要是不提前张嘴,他不会莫名其妙就让您搬来我这四合院住,所以,搬家这事儿,得是您自己提的。”梁洗砚分析着。
商老师捧着碗的手一顿,抬眼去看,就见梁洗砚那张聪明面孔中,一派看透真相的冷静自若。
“所以我在想,您放着自己家豪宅不住,非要跑出来,还指名道姓要跟我住——”梁洗砚逐渐眯起眼睛。
商老师的手无意识捏紧了碗边,呼吸已经暂停。
“我猜,您该不会是喜欢我——”梁洗砚拖着长音,看透一切的目光。
真相即将被拆穿,就在嘴边,就在眼前。
几乎是下意识,商哲栋盯着他的眼睛,喉结轻滚:“我喜欢。”
“——这四合院啊!”梁洗砚把话说完。
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商哲栋喉结滚了滚,才慢慢的,恢复了呼吸。
“我这四合院这么牛逼么?”梁洗砚看了一眼院子,“不能吧,挺普通一房子啊,拆迁也拆迁不了,更不是什么名人故居,有什么特别的,难不成您手里有什么内部消息,鼻烟儿胡同要发展成南锣鼓巷了?我去,那不是发大财了么。”
他啰啰嗦嗦一大堆,转过头来,发现商老师已经迅速低头喝完了剩下的姜汤,起身就要回屋。
“唉,别走啊商老师。”梁洗砚扯着脖子,伸手想拉他,“到底有没有内部消息,您早告诉我我投点儿钱把房子装修一下,做个民宿那不数钱数到手软,商老师,这样,到时候钱分你一半儿行不行?”
商哲栋已经走到正屋门边,扶着那扇老式折门。
他身后秋雨连绵。
“梁四宝。”商哲栋回头望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爱。”
商哲栋的东厢房房门关上很久,梁洗砚还呆坐在八仙桌前头。
正屋的房门和窗户都撑开着,秋雨伴着凉风从外头潲进来,冰冰凉凉吹在梁洗砚的耳廓上,很痒,于是他动了动还发烫的耳朵。
梁洗砚的耳朵会动,从小就会。
这个技能在小学低年级时代用来装逼特别好使,还记得金汛淼同志羡慕得要命,回家以后自己扯着耳朵也想学,但愣是怎么都学不会,后来放弃了。
可爱?
可爱个屁。
梁洗砚掏出手机,打开群聊,发送消息。
【小梁爷】:@金汛淼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回答我,我可爱吗?
【小梁爷】:@二妞妞你不许说话!
过了一会儿,金汛淼的消息过来了。
【金汛淼】:???哥们,我真是直的啊!
【金汛淼】:我宁愿背后捅我的是刀子!
梁洗砚迷茫地放下手机。
对嘛,这才对嘛,到底谁会拿“可爱”这个词儿安在他梁洗砚身上啊。
二妞妞黄花闺女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