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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口袋里取出一条丝绸手巾,轻轻擦拭掉少年眼角珍珠一样的眼泪。

“一言不合又发脾气打哥哥,还说自己不娇气。不过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

温隅安可能清楚对方现在大概不太喜欢自己笑,所以只语气平常地说:“哭起来也很漂亮。不过穿着婚纱的时候,还是不要哭了。”

时茧愤怒地看着他,像一只被激怒后极无安全感的小兽,但他哭得眼睛微红,鼻尖和耳垂,甚至连肩膀、膝盖这些地方也跟着一起泛红的样子,又太可怜了,让人实在不忍心再惹他生气和不开心。

温隅安似乎正常了一点,耐心地给弟弟擦着眼泪,往往是刚碰到就被打开。

来军校两个月别的没学会,劲儿确实大了不少,以前打他跟小猫挠痒痒似的,现在还真是挺疼。

“自己手不疼吗?”

他指了指时茧的手心,红红一片。

“不用你管,假好心的笑面虎,我只想要你滚。”时茧凶里凶气地说。

温隅安还是没忍住笑了下:“我是你未来四年的老师,你想让我滚去哪儿?”

时茧实在累了,勾起腿脱掉高跟鞋,狠狠砸在他头上。

“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温隅安没有躲,尖锐的鞋跟把他额头砸破了一小块儿,汩汩地流着血。

连时茧的心跳都漏了一下,但温隅安先关心的却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爱惜地捡起被地砖磕破一点水晶的高跟鞋,被血覆盖的眼睛里流露出可惜:“小茧穿起来这么漂亮,摔坏了怎么办。”

他小心地提着鞋后跟,Alpha一米九几的身高体现在手指上,并拢在一起的食指中指就几乎有高跟鞋的一半宽了。

神经病,神经病!

时茧在心里骂着。

越退让越容忍,这人就越恶劣;扇耳光、砸高跟鞋,却能治好他的疯狗病。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你讨厌看到我,正好,该下课了,我需要去检查一下课堂作业。”

他们已经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怀疑,尤其是余维家里那个狗崽子。

温隅安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又看着时茧,视线很难从他哭得很漂亮的脸上挪开。

“不想这样子出去被别人看到的话,你可以先在这里把衣服换回来,裙子脱下还给艾杰就好。”

时茧赤着脚踩在沾满灰尘的地砖上,一手抱着白紫色的裙摆,心情已经平复了,表情冷漠地看着温隅安,一以贯之地倔强。

直到离开这间昏暗的教室,温隅安也没有再得到他的哪怕一句回应。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时茧正要脱掉礼裙,厚重的铁门忽然吱嘎一声,背光中余宸推门而入。

第23章 第 23 章 我不喜欢你身边那条叫沈……

“啵——”

很清楚的一声丝袜夹崩开。

过膝袜没了拉力, 轻轻一动就滑到了膝盖附近,繁复的蕾丝花纹堆在小腿肚。

余宸打开灯就看见了死对头那双又长又白的腿,穿着白色的轻透过膝袜, 像他表妹小时候爱玩的那种芭比娃娃。

他一时半刻也很难把视线从这双腿上面移开——

皮肤有这么嫩吗?就戴了这么一会儿丝袜夹, 大腿靠内的地方就留下红痕了?

余宸几乎立刻就生出了想要欺负时茧的念头,扯了扯衬衫立领, 锁骨上正在长嫩肉的伤口被硬.挺的布料摩擦得很痒。

他想起公共浴室那一次, 自认的确是太过于粗暴了, 怎么能把捉弄那些低级Alpha的手段放在一个弱到根本不像是Alpha的人身上呢, 他以前可是S级Omeg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