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搭上了。”
“住口!”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程嘉良瞧着贺玄度、贺玄晖还有柳桓安,一时不知该看谁。
柳舜华斥道:“以程公子所言,若是丢了随身携带之物,被别有用心之人捡去,便可拿着它大做文章。那他日程公子丢了官印,被有心人捡去,是不是便可以取而代之了?”
程嘉良:“你胡搅蛮缠,这帕子分明就是你的,你说是丢的,谁能做证?”
“我能做证。”有声音从水榭处传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衣香云鬓冉冉而来,却是刘妉柔。
刘妉柔站在柳舜华跟前,“我替她做证,帕子是她丢的。”
程嘉良一愣,“怎么可能,这帕子分明就是一个小宫女交给我的。”
刘妉柔轻哼一声,“程公子的意思是,我撒谎了?”
程嘉良看着两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是你们串通好的,你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
刘妉柔冷声道:“你行为不端,有目共睹,还需要我们陷害,真是可笑。”
程嘉良犹想狡辩,贺玄晖抢先一步,淡声道:“错了便是错了,此前祖母大寿,表哥醉酒之时便欲对柳小姐行不轨之事,当时大姐与府内侍卫皆是见证。”
柳舜华一愣,贺玄晖竟替她说话。
转念一想,如今程嘉良无赖之举已是不争的事实,他此时站出来,倒是可以借机博一个公正贤良的美名。
贺丞相转头看了一眼贺玄晖,朝着众人道:“程嘉良行为不端,即日起,贺家与他断绝关联,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说罢,对着柳桓安道:“此事柳小姐无辜受累,理应讨回公道,要杀要罚,全凭柳大人做主。”
大长公主驸马冷眼旁观多时,见贺丞相已做了抉择,这才上前道:“此事已水落石出,诸位请回席间,咱们接着奏乐赏舞。”
围观的宾客纷纷散去,程嘉良见贺丞相要走,挣扎着上前,却被守卫牢牢按住。
柳桓安扫了他一眼,“带下去,交给京兆府处置。”
众人散尽,水榭内只余柳家兄妹,贺玄度与刘妉柔。
柳桓安转身,深深看了刘妉柔一眼,躬身道:“多谢郡主仗义执言。”
刘妉柔不知怎的,愣了好一会,叹道:“柳大人何必假客气,今日之事……”
她没再说下去,咬了下嘴唇,对着柳舜华道:“柳小姐是聪明人,迟早会知晓。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方才柳小姐未道破,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柳舜华早猜到是有人刻意陷害,稍一回想,方才席间她手帕一直在袖口,根本不可能掉落。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撞向她的那个小姐,那小姐她虽不认识,却知晓她是坐在刘妉柔这边的。
刘妉柔,前世绕不开的名字。
可今生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方才席间,刘妉柔看她并没有什么恶意,此刻又替她做证,柳舜华不想与刘妉柔结仇。
于是道:“我猜郡主并非有意,否则也不会急着赶来。今日之事,就此过了吧。”
刘妉柔微微点头,看了看柳舜华,又扫过柳桓安,“告辞。”
刘妉柔一走,只余下三人。
柳舜华自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碍于兄长在旁,只能偷偷瞥了贺玄度一眼。
柳桓安将柳舜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转向贺玄度,“贺二公子,可要帮忙?”
贺玄度摇头,笑道:“不劳柳大人费心,我的人在附近,马上便到。”
柳桓安实在不想妹妹与贺家的人扯在一起,当即拉过柳舜华,“既如此,我们便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