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可以回去?”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摊在桌上,“这份是前刺史叛国的一些罪证,需要有个人证,烦请少夫人在上面按个手印。”
陈茵看了看桌上的文书。
她出身乡野,本不识字。进了刺史府,为免被看不起,倒是偷摸认了一些常见的字。可这文书之上密密麻麻的字,一眼扫过去,没有几个识得的。
正犹豫间,便听他们催促道:“少夫人,按完手印便可安心回家了。”
陈茵将手放在印泥内一按,眼看就要落在文书上,眼一瞥,敏锐地瞧见文书上有几个熟悉的字,“寿”、“郑”和“万”。
“寿”是寿宴,
“郑”当然是郑家,
“万”,她很自然想到了万都尉。
她默默数了下,这个“万”字竟出现了十余次。
郑刺史的罪证书上,为何频频提到万都尉。即便郑刺史当初要陷害万都尉,这也太频繁了些。尤其是文书开头,只提“郑”字只有一处,“万”字却有五处之多。
将要落下的手顿在半空,她道:“我还有一些线索,想要当面告知新刺史,不知可否先通传一声?”
两个看守见她起了疑,相互交换了眼色,一人上前按住陈茵,一人将她的嘴牢牢捂住。
陈茵又急又怕,不停地挣扎拍打着那人的手背,呜呜地叫着。
两人不管不顾,按住她的手往文书上放。
陈茵努力将手往回缩,到底力道不足,眼睁睁地看着手掌落下。
其中一人迅速将文书收起,另一人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便要往陈茵嘴里倒。
陈茵本能想要喊叫,可下一刻,毒药逼近,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抿着双唇,咬紧牙关。
那人将手从她嘴上拿开,转而去掰她的嘴。
强劲的手掌粗暴地按住她的下巴,陈茵被迫,缓缓张开了嘴。
她双眼一闭,留下一行泪,没想到她死里逃生,最终还是难逃劫数。
“啪”地一声,门被撞开。
“表姐!”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茵睁眼一看,是柳舜华。
贺玄度手疾眼快,飞身越过桌子,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毒药,顺手将他控制住。
其中一人眼见奸计败落,趁乱便往外跑。
贺玄晖忙挡在门口,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以防他逃脱。
那人训练有术,一看便是练家子,贺玄晖哪里抵挡得住。
他用力一甩,贺玄晖便撞在门上,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柳舜华下意识地上前去扶,人还未靠近便被人挟着脖子退到门外。
打斗声很快引来刺史府的侍卫,不多时,那人便被重重包围。
贺玄度见柳舜华被抓,心急如焚,一掌将那下毒的守卫击晕,跑到门外。
陈茵顾不上被扯得生疼的嘴,大叫着:“蓁蓁。”
贺玄晖捂住头上的伤,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冰冷的刀尖贴在脖颈上,随时都有可能划破喉咙,柳舜华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止不住想发抖。
她曾设想过一万种遇到危险自救的场景,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能保持镇定,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此人凶狠,若是妄动,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
柳舜华不敢乱动,屏住呼吸,随着那侍卫的脚步缓缓挪动。
原本那人只是慌乱中顺手抓了一人,却见众人如此慌张,自知抓对了人,顿时底气十足。
他喊道:“往后退,都给我往后退,不然我杀了她。”
贺玄度不敢再往前,只冲他道:“放了她,我保你不死。”
那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