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树干什么!”
梨若拿个小砍刀,认真砍树根,“昨日殿下说这树碍眼,让我把树砍了。”
姜正德:“树能怎么碍眼,这开得不是挺好看的吗,殿下指定是和你说笑的,别砍了,你都跪着砍一天了,膝盖受不了这么糟蹋啊!”
“树碍眼,我更碍眼。”梨若面无表情挥舞着手臂,就这么跪着砍了一天,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疼。
姜正德无奈:“总之你先起来,我一会让人拿斧子给砍了,行不行?”
梨若:“殿下说让我亲手砍。”
姜正德是真没办法,也不能强拉着梨若起来,他只好去找软垫子,让梨若垫在膝盖下面。
谁知道梨若不要,那执拗的样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真就和一棵树扛上了。
姜正德没招,只得由着她去。
没一会小太监通报,说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来了。
姜正德回身望去,俯身行礼。
太子和魏王一进院,殿前响起此起彼伏的叩拜行礼声。
萧越笑呵呵往殿中走,结果半路瞥见树下的身影,当即顿住了。
“姜大监,那是梨若吗,她干什么呢?”
姜正德如实说了。
萧越转头对皇兄求情,说:“皇兄,这梨树在庭前长了许多年了,没事砍树做什么,留着吧。”
他听说了梨若放走姬行暮被皇兄惩罚的事,故而不敢直接为梨若求情,怕皇兄听了生气,就委婉为树求情。
萧黎蹙眉,竟不知梨若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
昨日夜里,他在书案前批公文,梨若在旁边倒茶。
她手在倒茶,眼睛望着窗外的梨花发愣,那滚烫的茶水一下子溢出茶盏,撒在他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一气之下,萧黎这才说,让她明日亲手将树砍了,要么把眼睛挖了,省得再看,勾的她双眼空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就知道发呆神游。
他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还真来砍了。
砍就砍,还拿那么小的,用来砍柴的砍刀,这不是听话,是变相地反抗。
姜正德走过来说:“殿下,梨若在这砍了一天了,跪了一整天,膝盖肯定都肿了。”
萧黎:“姜正德,你统领东宫庶务,连个宫人都管不了吗,不听话就绑起来关起来,别在孤面前碍眼。”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姜正德得令,立马跑过去将梨若拉起来,“行了行了,听见殿下的话了,快起来吧,还能站起来吗?”
梨若没站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背对着太子和魏王,揉了揉膝盖,平静对姜正德说:“我没事,大监你去殿里伺候殿下吧,我不砍了,在这坐一会就自己起来了。”
“行,那你歇会再起来。”姜正德走了,他还有别的事要忙。
身后,萧越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梨花树下的人,不舍地多看了几眼,跟在太子身后进殿了。
梨若膝盖已经麻了,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殿外站岗的云赐朝她脚边丢了个石子,做了个鬼脸,看口型
是骂她傻子呢。
梨若没心情跟他对骂,直接无视。
很快到了晚膳点,姜正德让人传膳,梨若奉公职守,接了一份菜肴进殿,在圆桌旁边帮忙干活。
自从成了贴身宫女,这布菜的活就她的。
晚膳摆好,萧黎和萧越坐下,梨若和姜正德布菜。
一筷子辣椒豆腐,一筷子葱丝。
她不管旁边的人是什么眼神,只管往萧黎的碗里夹菜。
萧越注意到她布的菜都有什么,频频看过来,有些话在唇边犹疑,没等说出口,就看皇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