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4 / 26)

之而言熟悉又陌生,他似乎变得和在一起变故都未发生前一样温柔,可他胸口的血洞却又那么陌生,让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江安澜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会避不开这一剑呢?

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这一切是假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柒之自欺欺人地摇头,嘴角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安澜却误会了他的动作,眼里的失望中难掩绝望,可他拽着江柒之的手却更紧了:“便是···此刻,你也不愿···原谅我吗!”

因为太过用力,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

江柒之手指抖了抖,紧抿唇角,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要想什么。

江安澜语气几乎是祈求道:“柒···之!”

江柒之才终于猛地回神,僵硬你脑子重新开始缓缓地转动。

江安澜曾经对他的好和刚才为他挡剑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可在密室时江安澜的冷漠和江锵利用他的心机,又一遍一遍地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的脑中翻江倒海,他的意识仿佛是诺大激流中的一艘随浪摇摆,岌岌可危的小船。

他痛苦地垂下了头,背脊也想脱力一般弯了,两鬓垂落的发丝挡着了他的表情,给了他掩埋的自己的庇护所。

可江安澜的手从衣角拽到手腕,眼神死死盯着他,步步紧逼。

江柒之的心和脑子更乱了,被江安澜捏着的手抖了又抖,却始终没有甩下。

他惶恐地撇开眼,却也始终不曾言语。

顾飞鸿见此,脚步不由自主地靠近,可当他真的走到离江柒之三步远时,他却停下了。

他担忧地望着江柒之的背影,即使万分地想在此刻拥住江柒之,可他还是选择了克制,尽管他对江安澜十分厌恶,认为他死有余辜,可他毕竟还是江柒之的兄长,还是他曾经那么孺慕的兄长。

所以,他只能忍下所有的情绪,给他们相处的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答案已在无声中给出,江安澜已经绝望,他的身体已经冷得不成样子,连拽的力气都没了,他五指无力地松开,却依旧盯着江柒之的脸,不愿错失一瞬。他没有说话了。

而他的目光被江柒之看着眼里,犹如只能无声的控诉,似在控诉他的冷漠无情。

江柒之逃避地撇开眼,不愿与其对视。

可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涌向出一股热流,那股热流以极快的速度流转在他体内的经脉,而他的经脉也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

连原本破裂的丹田也在修复,丹田内再次汇聚出内力。

内力磅礴霸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江柒之的身体,原本堵塞枯竭的经脉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有超过曾经之势。

他猛地看向江安澜,想问为什么,可嗓子在情绪极度变化之下失了声,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江安澜看出他眼里的疑惑,无奈笑道:“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其实冰蚕字母蛊并非只能母蛊吸子蛊,我搜寻无数西域资料,发现一种能逆转功效,让母蛊反供养子蛊的方法,但这方法只会在母蛊濒死之际奇效。”

江安澜太虚弱了,肤色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许久才说完。

可尽管他说的这么慢,于江柒之而言不比白日里的惊天大雷无疑,他的眼睛瞪大,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毁了他后又这么做!

江柒之眼睛死死看着江安澜,牙齿咬紧绷着,索取着答案。

可江安澜已经太虚弱了,在内力回到江柒之身体的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