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的人听了这件事,一面后悔嫉妒,一面又觉得做个管事而已,等以后陆远之做了官之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
在他们上山搜寻尸体的时候,顾安知也没有闲着,回家研究做青霉素去了。
他把橘子皮上的那些发霉的霉菌轻轻刮下来,按照记忆里的方法制作。
如果这个做成功了,可以像红薯粉那般献给皇上,疯狂在皇帝面前刷脸,等他考中科举的时候,皇帝对他有印象,说不准可以直接给他封个高官,让他少走几十年弯路,不用从小官一点点的往上爬。
白月光的尸体在众人不懈努力下,第三天就找到了。
只不过已经成了白骨,根本认不出来是谁的尸体。
陆远之打死不承认:“你们随便找来一具尸体,就说是我杀的,你们这是逼我认罪,你们要害死我,我要报官,说你们害我!”
“这尸体上穿的衣服我认得,就是那天来找他的女人穿的衣服。”隔壁婶子说。
隔壁婶子很害怕,住在一个杀人犯的隔壁,太危险了,他希望官府尽快把陆远之给抓住。
可陆远之却打死不承认,即便县令把他传唤到官府,他依旧咬死不承认:“她跟我夫郎吵了一架,下午就走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山上遇到了野兽,或者是在山上碰到了歹徒,怎么能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来?”
证据确实不足,现在唯一亲眼看到陆远之杀人的就是阮风了,阮风还昏迷不醒着,生死未卜。
县令看阮风快死了,才答应把陆远之关进大牢里,他对顾安知说:“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有没有被陆远之杀死,等阮风死了之后,本官就能定他的罪了。”
顾安知:“若是阮风活过来了,就可以指认陆远之。”
县令摇头:“这件事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他醒来之后向着他相公呢?”
“他差点被那个男人杀了,不可能再帮着陆远之了。”顾安知就不信阮风会站在陆远之那边说话,就不怕死么?
他带着自制的青霉素去医馆,大夫说情况不是很好:“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你们是拉回去处理后事,还是留在这边,我们帮你们处理?”
大夫这语气,好像不是在说人。
不过他见惯了生离死别,阮风这种情况不稀奇,要是真能保住性命,那才是奇迹呢。
顾安知将他做的青霉素交给大夫:“帮忙给他涂到伤口上试试。”
大夫瞧着他那一罐子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你家的偏方?你自己来吧。”
“我下手没轻重,放心,出了事,我们担着,要不然我再给你签一张保证书。”顾安知觉得这个大夫手还挺稳的,之前缝合的伤口就缝合的很好,而且这个大夫也没有因为阮风是哥儿、伤的是后背和肩膀,就不给看病,跟城里另外一家医馆的大夫比起来,强太多了。
上次阮白泠胳膊被烫伤了,他带着阮白泠去看大夫,去的就是另外一家,那家的大夫一瞧是夫郎来看病,看的又是胳膊,死活不给看。
阮白泠已经习惯了,说就买些烫伤膏自己回去涂一涂就好了。
顾安知带着他去了现在这家医馆,大夫直接就给看病了。
在这个时代,这位大夫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很难得。
大夫让他签了份保证书,按了手印,这才把他那罐东西给阮风用了:“要是你这东西真的好用,以后卖给我,能多救一些人。”
“就是材料十分难得。”顾安知摇着头跟他说,“不是那么好找。”
“这里头用了什么昂贵的药材?”大夫好奇的问他。
一旁的小学徒看了他那罐青霉素的颜色,“不会是从我们医馆窗户边上拿的那筐长毛的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