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安知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吸引来这么多读书人?而且之前他听到同窗们夸赞自习室的老板, 他不信一个摊贩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
他不明白同窗们为什么都向着顾安知说话,没想到他们都是这样谄媚的人,看到顾安知赚了些钱,就全部都凑上来了。
“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他是我们村有名的傻子,心智像个小孩子似的。”陆远之跟那几个书生说。
“我以前确实脑子受了伤,可是成亲之后,这两年也好的差不多。”顾安知说,“你们平日里觉得我傻吗?”
“你以前脑子受过伤读书还读的这么好?”几个书生听说他以前是个傻子,心智只有五六岁,更加有成就感了,顾安知可是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果顾安知真能考中个秀才,够他们吹一辈子的。
“你们在觉得这傻子读书好?”陆远之震惊的看着他们,他们也疯了吧。
“你不要看他过去怎么样,要看他现在怎么样。”几个书生不知道陆远之为何对顾安知敌意这么大,估计是从小跟顾安知接触,顾安知的傻子形象深入人心了吧,才会让他拖不掉心中的成见。
“你怎么总是瞧不上我,要是哪天我考上了,考的比你好,你是不是连傻子都不如了?”顾安知问他。
“你可真逗,你能考中?你能考中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读书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陆远之心说顾安知肯定给这几个同窗好处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这样哄着顾安知。
他眼睛一转,自己为什么要提醒顾安知这几个人都在故意捧着他,还不如等着顾安知被吹捧的自信心爆棚,去考试落榜了之后,自己在过来嘲讽他也不迟。
……
阮白泠在隔壁二楼的窗户那看到了陆远之,他想着陆远之是不是跑过来找麻烦了?本想着过去帮忙,就看到陆远之走了,现在顾安知在读书,他也不好过去问,只能先回厨房。
“喜哥儿去哪了?”阮白泠回来发现喜哥儿不在。
“他去门口买糖糕了。”另一个学徒红姐眉飞色舞的说:“上次我和喜哥儿出门差点被狗咬了,就是门口那个卖糖糕的小贩帮忙把狗给赶走了,他还请我们吃糖糕,后来喜哥儿为了感谢他,又跑去照顾他生意。”
阮白泠推开窗子去看,果然看到喜哥儿跟一个挑着扁担的小贩说话:“他也没啥爱好,有点钱都给婆婆小叔子了,能买点自己爱吃的东西也挺好。”
“就怕不只是吃糖糕吧,就怕是为了人去的。”红姐凑过来跟阮白泠说,“我打听过了,那个买糖糕的小贩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投奔叔叔的,岁数比喜哥儿小一些,才十六,但是油嘴滑舌的,长得也不错,喜哥儿玩不过他的。”
阮白泠皱着眉看了一会,平日里喜哥儿很老实,倒也不是不爱跟人说话,而是跟人说话就紧张,非常内向,但是跟那个买糖糕的却有说有笑的。
没一会喜哥儿上来了,阮白泠像是聊天一样问他:“糖糕好不好吃啊,笑的那么开心?”
喜哥儿给阮白泠一块:“就随便聊了两句,他家糖糕确实也好吃……”
“随便聊聊?聊什么?”红姐八卦的凑过来问。
“就是……”喜哥儿不好意思的说:“瞎聊呗,他问我家住哪,在这边赚多少工钱。”
“这也太冒犯了吧,你全告诉他了?”红姐紧张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能告诉他你的工钱!”
“他也告诉我他一天赚多少钱了,他说他这糖糕三文钱一块,有时候他一天能赚一钱多银子呢。”喜哥儿着急的说:“你们别误会他,他这个人还挺真诚的。”
“真诚什么啊?我一看他就知道,油嘴滑舌,不是个好人。”红姐撇撇嘴。
“他还帮咱们赶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