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祟冷不丁开口。【意思是黑森林蛋糕。】
亚瑟懒得理他,单手稳稳地卸下一个沉甸甸的弹药箱。“太拗口了。”他故意大声说,“我决定叫他黑朗姆。”
【嘿!是我付的账!】古斯抗议。
一双晒成古铜色的手在这时伸过来,接过了亚瑟手里的箱子。
约翰·马斯顿。和亚瑟彼此视作兄弟的存在。此刻,他显然也嗅到了兄弟身上被钞票烘托出的气息。约翰一边帮忙,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么……那匹马原来的主人呢?”
亚瑟耸肩,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正规购买,手续齐全——我碰巧在路上认识了一个慷慨的朋友。”
约翰挑起一边眉毛,深褐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这位‘朋友’还活蹦乱跳的吗?”
亚瑟脸上的表情依旧从容。
“哦,他活得好得很。活得一把年纪,连枪都不会打。”他摇了摇头。“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又蠢又爱玩,这才被狼群当成了移动餐车。”
男人小心地卸下打包的药品,顺手拍了拍约翰的肩:“从这一点上,约翰,你比他强。不过从运气上,他比你好——至少他那张脸皮还完好无损地装饰在脑袋上。”
约翰一噎。
在帮派困于暴风雪肆虐的科尔根山脉时,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他孤身一人离开了营地,想着干脆带回猎物,或者就此分道扬镳。结果,他很快迷失了方向,精疲力竭,还被一群饿狼缀上,迫到了悬崖悬崖边缘。亚瑟和哈维尔救回了他,而他的左脸上也留下了永久的纪念品:几道狰狞的爪痕。
亚瑟的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神枪手拯救惊恐的城中阔佬,阔佬感激涕零地赠钱赠物,多半还试着挖过墙角。但约翰总觉得其中有些微妙的不对劲,像是酒馆里一杯威士忌被掺多了水。
但,威士忌里本来就含水。而他一时既算不出这水具体掺了多少,也找不到更好的词回击。
“我就当你不存在,摩根。”青年悻悻地说,努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搬起酒箱快步走远了,脚步声在泥地上格外响亮。
【哈,看来马斯顿的嘴今天也没能升级成功。】古斯幸灾乐祸地目送他,继而更幸灾乐祸地将镜头移向亚瑟的屁股和腿:【真是抱歉,亚瑟,我太粗暴了。不过,我们多做几次,你就会适应。要不要先坐下来缓缓?】
亚瑟还是没理他,只在众人没注意时装作调整帽子,朝他竖了个中指。
很快,带着对八卦落空的失望,补给卸载完毕,范德林德帮的成员各自去更细地整理物资,何西阿·马修斯走过来,那张曾经帅过的脸上满是若有所思。
“亚瑟,”何西阿低声询问,“你手头还有别的‘急事’要处理么?”
“没什么特别的,何西阿。”亚瑟在回答,“怎么了?”
“关于你新认识的这位慷慨绅士,”何西阿斟酌地说,“亚瑟,你怎么看他?”
亚瑟顿时笑了。
“一个不知从哪个金币坑钻出来的白痴阔佬。”他笃定地大声说,“眼眶里的东西基本是摆设,看着他拿枪简直令我害怕——谁知道下一发子弹会被他打到哪去。我敢说,哪怕灌了三瓶威士忌,我的手腕依然比他稳。”
“还有一堆花里胡哨的讲究,连鬓角风格都有种独特命名法。”亚瑟摇头,“不过,口袋很鼓。还有,这家伙……有点邪门。”
“邪门?”何西阿略带茫然地重复,眉头微皱,“怎么邪门?他叫什么名字?”
“古斯——哦,全名奥古斯图斯·普莱尔。”亚瑟说,“一个邪祟……我是说,他有股邪祟的气质。”
古斯完全不以为意。
自己目前操作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