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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毛?”

“好嘞。”门童眼睛一亮,“您放心,保证把它照顾好。”

电车票价是五分,加上这一笔,口袋还剩四块四毛五。古斯推开门,一个制服浆挺的年轻侍者立即迎上前:“下午好,先生,您几位?”

“我找人。”古斯用拇指顶了顶帽檐,板起脸,“那位罗兹镇来的副警长,暗金色头发,戴一顶旧的宽檐赌徒帽,和我差不多高,刚来不久。”

“啊,您是说卡拉汉先生?他刚吩咐送热水,恐怕得等一会儿。需要先为您备些饮品吗?”

“晚点吧。我先去楼上抽根烟。”

侍者接受了这个说法。已修复完毕的吊灯底下,几位绅士淑女头都没抬,吧台处的侍者正忙着擦杯子,没有任何人在意这头。古斯熟门熟路地拾级而上,停在那扇熟悉的浴室门前。

走廊空无一人。门缝里渗出潮热,还有淡淡的皂香味。古斯干咳一声,屈指叩门:“需要按摩服务吗,卡拉汉先生?”

水声戛然而止,大概是亚瑟警觉地坐直了身子。

“不用。”他的声音低沉谨慎,古斯简直能想象出那双带枪茧的手已经开始往浴桶边的武器带去够。

“确定吗,甜心?”古斯继续调戏他,“我们有特殊优惠。”

又是一阵水声,继而锁咔哒一声打开。亚瑟披着条毛巾,目光一对,那双蓝眼瞬间瞪大。

“见鬼……你。”他的喉结重重滚了两滚,“……你他*飞过来的?”

古斯闪身挤进门,顺手落锁,顺势眨眼:“思念可是匹快马啊,甜心。想我了没?”

亚瑟一声冷笑,眼睛仍然瞪着:“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这晃?”

“冤枉,我可是天天在外跑。”古斯笑眯眯地,试探着摸上亚瑟的肩:“而你看着很需要……放松放松?”

亚瑟拍开他:“你的服务就是这个?”

“你知道,先生,我可是正经的按摩师。”古斯一本正经地摘下手套,殷勤提议:“从背开始吗?您看起来确实很紧张。”

这回亚瑟一把攥过他的手腕,跟检查猎物成色似的来回看了看,还拿指腹用力摩了摩,紧接着,亚瑟捋起他的袖子,指头抹过还发光的皮肤,嘀咕道:“所以那些杂种的命还真有效。”

“多谢关心,甜心,这个家可就靠你了。”古斯弯起嘴角,贴得更近:“回浴缸么,容我展示一下专业技法?”

亚瑟冷哼一声,放开他,走向热水:“多少钱?”

“随行就市。”古斯严肃地说,“正经按摩,一毛钱。”

“唔。”亚瑟回过头,眉头扬起:“不正经的几块?”

……

楼下餐厅开始迎接午餐的客人时,古斯带着一块钱的酬劳和一个咬痕,做贼似的贴门听了一会儿,趁没人迅速溜出,轻快地下楼。

亚瑟账户余额已经是触目惊心的零,但神奇的是,耷拉在椅子边的背包里还有把零钱——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钱在这家伙这是单独算。这倒省去了去黑市换金条的功夫。古斯找了个靠窗的僻静位置,点完菜又过了好一会儿,发梢还坠着水汽的男人才缓缓落座。

他身上还是数天前出城时那套,经典的黑白灰配色,有意思的是,深灰的长外套和干净的白衬衫间,多扎了块海蓝色的领巾。正是自己送的那条。古斯目光灼灼,亚瑟盯来一眼。

“看什么?”

好标准的色厉内荏。古斯压下嘴角,转向桌面介绍:“咖啡、肋排、浓汤、烤蔬菜、水果挞。”他眨眼,“这次应该不会有麻匪来打扰我们。”

亚瑟嗤出声:“那么谁付钱?”

“理论上该走特别行动津贴。”古斯沉吟道,“但今天你给了服务费,那么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