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回答。】古斯慢慢地说,意念如藤蔓般凝聚,沿着亚瑟的肩线逡巡,最终停留在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告诉我,亚瑟。现在,还是未来?】
“而你他*的就这么确定——”
——古斯索性顶开这家伙的腿。
现在,这个强壮的牛仔完全袒露在他面前:仰面朝天,双手被钳制,更下门户大开。哪怕从未经历过眼下处境,哪怕他这会的状态无形无质,这姿态也足以让人察觉出浓浓不对——何况亚瑟是个成年男人。古斯满意地注视着亚瑟的喉结在粗砺的胡茬下不安地滚动,呼吸也变得愈发粗重,这才不疾不徐地问:
【确定什么?】
亚瑟眯起眼睛盯着他,如同决定狩猎前的野狼。那双本就锐利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却又潜藏着危险暗芒:
“——确定我能活到那时候?”
【哦?】古斯玩味道,【所以你也愿意相信……我们会有未来?】
“……”
亚瑟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好像墙角长出了世上最有趣的花。未干的发尾蹭在枕巾上,洇出一片暧昧潮痕。
又不说话了……见鬼的这货是打算靠拖字诀耗尽他的时间吗。
古斯啧了声,开始计算自己于现实留存的剩余时限——
算不出来。
古斯干脆地构想【Tab】-物品轮盘。
怀表选中。他的意念一凝,亚瑟被他摁着的手一屈——陡然间那具平躺的躯体跟着一挣,倒不是要挣脱,更像是本能的战栗。那双被情绪浸染得愈发深邃的蓝眼也猝然睁大,瞳孔因震惊收缩。
【铂金怀表。】古斯好声好气地对没见识多少超自然力量的本地牛仔解释。【你见过它,我也不一定非要从你口袋把它变出来。好了,让我们继续先前被耽搁的行程——躺回去,牛仔。】
亚瑟纹丝不动,只死死锁定掌中凭空而现的怀表,那本该安稳躺在他外套口袋里的物件。他的指腹摩挲过怀表表壳冰凉的金属面。这比他见过的任何魔术都要怪,比街头的江湖术士、比那些招摇撞骗的降灵师,都要来得不可思议。但它就是那只,甚至是出自他手,连边缘他不小心蹭上的刮痕都分毫不差。
【亚瑟。】
亚瑟闭了闭眼,沉默地服从了指令。
这会儿压在身上的邪门玩意停留现世似乎有某种时限,这点他知道——就像清楚子弹打空前能开几枪。
而这邪门玩意确实一天比一天肆无忌惮,还对他起了那种心思,甚至连遮掩都懒得要了……这点他这几天体会太深了。
他并不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玛丽·吉利斯曾为他戴上誓约的戒指,甚至还因一段匆匆的缘分拥有过妻子和孩子——直到一群杂种为了几个该死的美元夺去他们的命。从那天起他就懂了,像他这样的亡命徒,就不该奢望这些温情。
可这鬼东西……古斯。他摸不准算好事还是坏事。或许这就是命运跟他开的另一个该死的玩笑。
一股异样的力量落在肩颈,仿佛能直接渗透进骨髓。这感觉很不对劲,却异常舒适,完全不同于人类双手的按压——老实说,他也记不清旁人的抚触是什么滋味了。亚瑟费力地咽回半声闷哼。
……见鬼。还是邪门的很。
“按摩。”亚瑟低声重复这个词,语带讽刺,“就只是按摩?”
【当然。】古斯平静地说,【毕竟我们还要去约会。】
亚瑟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开口便是一声喘,于是那两片唇又抿上了。那些之前被他揉开的药膏在皮肤上晕开一片水润光泽,随着胸膛的起起伏伏泛着微光。
……也许之前不该要求这家伙脱毛。
真的很大。又晃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