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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值。】

【诚实点,亚瑟。】他揶揄地贴了贴亚瑟的耳畔,【你同样为此兴奋。】

“…………”

上方的力量消散,该死的邪祟再无声音。亚瑟缓缓放下腿,肌肉还在因刚才的姿势而酸痛。马靴落回地板时叩出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还有那部分……

亚瑟僵硬地低头,目光不情不愿地投向自己的腰腹之下,呼吸一窒。

“……操。”

【📢作者有话说】

*关于“月亮在地上打滚”→这是亚瑟随便编的,古斯肯定听不懂要问。于是就能论证他纠正枪管是本能

18 ? 过去

◎“安全词。”◎

精神力告急的感觉, 有如相机镜头突然失去焦距。整个世界模糊柔化,所有色彩都褪去锐度。朦胧光影之中,沉重困意卷过, 像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潮水,要将他推往某个遥远而模糊的所在。

古斯知道这是梦, 但他醒不过来。

而这个梦,也不是亚瑟惯有的那些梦——

没有荒原与风沙, 没有马匹、枪支与营地, 取而代之的,是白墙,显示屏, 投影仪, 骨架模型,乱七八糟的工作桌, 还有稍微整洁些的书桌。

这里是他的房间。

古斯·普莱尔,药剂师, 游戏玩家,被亚瑟·摩根咬牙切齿的附身邪祟……但在这些之前, 他同时还是个在大考前十二个小时打突击的研究生。

【搞什么鬼……】古斯低声嘟囔, 声音却像泡进了液体里, 根本没能传出——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正张嘴。

一个青年——他穿越前日常在镜子里见到的那个——推开门,从保温杯里倒了捧冰砂, 给自己洗了个加强版冷水脸,幽魂似的飘回书桌前。

一本厚度足有半指的课本正摊在那,只翻开了最前的一小节。但这一小节里, 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反应方程式也占据了大半页面。那些堆叠的希腊字母和复杂的上下标仿佛群魔乱舞, 让青年不禁对那位作者潸然泪下:

这种恨不得把知识打成压缩包的表达方式, 要是放去某些不可言说的世界,怕不就是那些要把读者的脑浆当祭品来用的大BOSS。

“真他*见鬼了,难道我的记性都贡献给亚瑟了?搞出这鬼教材,名字又带个登,怎么着也该在大中小登后成为我系专有形容词,可怎么从没听说过……”

“真不该一直打游戏啊。但是亚瑟·摩根值得。噢,我不常提起但时常想念的好老婆,等我学完就来给你穿东部传说套装……”

青年嘀嘀咕咕,重新埋首于书页。然而,在他视线未及的另一侧,亮着光的电脑屏幕里,古斯无语地注视着过去的自己,像只企图逃离浴室的猫,疯狂拍击玻璃面。

不管什么原理,穿越以来头一回做梦不用蹭亚瑟的了,这很令人感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想追忆过去,尤其是这个最终导致他穿越的——

“喂!那边的我!我自己!能不能听到我?!”

“不要看这本了!你马上就要因这玩意穿了!现在,赶紧,去找医疗史、制药工艺、抗生素手册!那些才是你真正需要的!”

这没用。肯定的。那位过去的自己也果然置若罔闻,甚至神情坚决地翻起了袖子——真是够了。他明明记得那晚自己是被迫突击,现在看来倒像是志愿奔赴地狱。

古斯看着,计算器在自己指下发出密集的咔哒声,草稿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耗,一张张飘落在地。只是,这些落下的纸张上,只有深深的笔印,没有半点墨痕。

签字笔的替换芯就摆在台灯左侧,触手可及的距离,青年却对此视而不见。他写着,